程建新：文化。创意与城市魅力

【程建新】：大家下午好，我有幸在这里，在同济大学这样一个高等学府里面做一个学术交流，我感到非常的高兴，也非常感谢大会的组织者和创意人，在这里给我们提供一个非常好的交流机会。正因为像是在同济这样一个建筑学泰斗大学里面，在全国是名列前茅的大学里面，我今天不敢大谈设计，所以我取了一个比较讨巧的名字是文化•创意与城市魅力。这样一个题目，使得我在这个内容里面有更广阔的天地，有更自由的平台，同时我实话实说，逃避在专业上面我的薄弱。所以各位同仁、各位专家，如果在这里面我的发言有不当之处，希望可以跟大家进行交流。下面就进行我的演讲。

这是我去年在澳大利亚一个国际创新论坛里面，因为一共有8个演讲嘉宾，只有我一个亚洲嘉宾，所以我就说我代表一个亚洲人做主题演讲，这个图片就是主题演讲的封面，主题演讲的题目就是叫做大时代的中国，中国人在外面讲设计还不是特别普遍的事情，除了同济大学的建筑方面。

为了给自己壮胆，这是在02年百家讲坛一个节目，当时题目叫做现代设计与现时代，八年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又站在百家讲坛上，但是不是在CCTV的百家讲坛上。中间一段时间，是在06年，我在中央电视台10台给我做的一个专访，题目叫做设计点亮生活。我把这些内容汇集在一起，给大家做今天的主题演讲。

世博会的主题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个主题对于我们设计界来说起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昭示作用，对于我们今后如何去设计，包括我们设计可以在现代城市建设和更广阔的设计领域发挥作用在这里面做了一个比较好的引导，特别是在这一方面有五个副主题，都是值得我们非常好的研究。第一个是城市多元化的融合，第二个城市经济的繁荣，第三个城市科技的创新，第四，城市社区的重塑，第五，城市和乡村的互动。这几个方面，我们在这里面，比如多元文化的融合，科技的创新，社区的重塑，创新农村，这都是当前比较重要的一些主题，那么综合起来，今后城市化的步伐越来越快，所以我们在座的设计专家、设计师，大有用武之地，而且是形成我们现代城市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些方面。

这个资料是我们用的01年在上海建筑方面发展最快的一年，在这一年当中，有一千所20层以上的大楼完工，相当于一天有4座摩天大楼的崛起，这个速度在世界上可以说是前无古人，非常的厉害。而现在我们城市的建设已经从原来的快速拆除，快速建设，讲究大规模、高速度的粗放型的发展模式，已经到了逐步向讲求环境和追求综合效益的集约型阶段深化，它让城市附载了人们无限的遐想，为人们创意产业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所以创意产业必将成为这个城市主旋律当中最重要的音符。

这是04年11月在上海召开的中国创意产业发展论坛，在这个发展论坛上面，市政府宣布，创意产业将成为上海的主导产业和支柱产业。回过头来看一下，主导产业和支持产业有什么概念？所谓的支柱产业在国民经济总产值GDP总量上面占到5%以上的产业可以称之为支柱产业。那么作为创意产业来说，在英国占到GDP10%，所以英国，特别是伦敦称之为世界创意之都。占美国GDP8%左右，在中国，按照07年预测，创意产业产生是7千亿，占到GDP总量的2.9%，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它具有极大的增长空间，如果达到支柱的标准产业还有2.1%的空间，如果要达到美国、英国创意产业的比重，它的发展空间就更大，所以在这一块，作为城市的发展也好，作为设计业的发展也好，它大有用武之地。创意产业是在全球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的背景中发展起来的，是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产业结构，经济获利，城市功能和消费水平的重要标志之一，是现代城市经济增长和竞争力的重要动力之一，这是评价一个城市现代化的进程究竟怎么样，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这一点，我在这里是把创意产业的包容方面，把它做了一个大概的列举。在这里我特意用颜色深一点的色来表示地域文化开发。它是产生城市魅力的重要因素，因为我的题目是城市魅力。在北京、上海、深圳这些城市魅力的发展，这三个城市大家都知道，在创意产业方面的打造和宣传方面力度非常大。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当中提到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奋斗目标的新要求时明确指出，“…文化产业占国民经济比重明显提高，国际竞争力显著增强，适应人民需要的文化产品更加丰富。”这是未来十七大的目标之一，所以在这个上面，是非常明显的提倡文化产业，而且在这里面，着重指出，中国的贸易顺差和文化产业的交易巨大利差，产生了强烈的反差，这种反差在当今社会是应该引起重视的，因为我们在经济贸易上面，大家都知道，特别是对美国的贸易有一个巨大的贸易顺差，所以美元的贬值和人民币的升值是对我们国家的经济上面是一个考验。但是在文化产业上面倒是相反，我们的利益非常差，创意产品、文化产品要走出国门非常的困难，但是人家的产品像是潮水一样涌进来，不说是好莱坞大片的冲击，光是在俄罗斯文化产业方面的比值就是10：1。所以在城市建设，包括在设计界里面，我们要创意产业上面下功夫，而且要走出自己的创新道路，然后把我们的成果，把我们的文化，作为商品的信息和贸易的形式走出国门，这个对于我们的创意这一方面提出很高的要求。

在澳大利亚创立了国际上第一个创意产业学院著名学者哈特利认为，他对中国的研究非常的透彻，他说：中国要重视文化贸易赤字问题，中国的文化贸易不能忽略中国丰富的文化遗产那不可估量的市场力量…”,现在在中国市场的开阔方面，这一方面是非常重要的。

英国文化部长威尔在2005年更加直截了当的表示，在未来能够成功的只会是将创意的印迹打在身上的企业，在对世界广泛的认识上，每一个产业要争取成为创意产业。”英国的文化部长说，每一个产业都要争取成为创意产业，可见大家对创意这一块，和地域文化的开发这一块所投入的关注非常大。

我们结合一些实际的例子来看一下，创意营造城市文化，在这里面，我们觉得，要想利用创意产业来营造城市的文化，在这三个方面要得到特别的关注：第一个由于信息时代的特征，所以我们的城市文化，我们的地域资源的开掘和利用，必须把握住国际化、共通化、理解性和时代性。我们要用共同的语言来表示，如果没有这些，很难创造出价值，也削弱了它的国际性。第二个，地域文化的传承要讲究民族性、文脉性、独特感，如果失去这些，你就变得非常的平庸。第三个城市体验的价值，你所创造出来必须要有务实性、互动性、有趣性、价值感。有的时候，我们后面要提到，我们在接触到一个项目的时候，把文化开发，地域文化的利用和文化考古等同起来，这是非常初级的一个阶段，这是我们真正感受到的。在这一方面专家也可以给我多多点评。借此三个方面确立营造城市的文化特色，这是处理好国际语言和地域风格，先进经验汲取和开拓原创设计相统一。

这里面有一个小故事，我也在很多的场合下讲了这个故事，也希望在座有见识的专家给我一些建议，这是河南非常著名的大学，代尔夫特理工大学，我到了这个大学以后，这里的校长给我们介绍之后，问中国代表团，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结果我们的代表团某一个学校的校长提出来，你们门口的雕塑，我们看了半天没有看懂，它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答。校长楞了一下说，朋友你们都是中国的领导和专家，你们看是什么意思？结果我们代表团一共14个人，同时把头转过来望着我的脸，好像我的脸上有答案，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眼神可以杀人，因为这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是学艺术的，当时那位校长说，是不是这位先生有高见？我说对了是中国人的骄傲，说错了，我就是饭桶。这里面用了理性的两个面构成了一个立方体，这个立方体就是我们所讲的美的象征的一个立方体，它代表一个逻辑的比例，受到一个不可抵御的力的冲撞造成了这个样子，我要告诉我们的学生，现在不是学习单纯的意外问题、人为问题，我们要研究的是一个复杂的复合体，我们要让学生研究这样的复合体。当我说完以后，他们的校长冲下来拥抱住我，说我太棒了。其实我是被这个校长忽悠到了，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也会用这个理由下次去忽悠别人。但是这样一来，文化的、艺术的、科学的、技术的，我们把它整合在一起，是现代设计、创意要关注的核心问题。

在结合方面，地域资源用的比较好，结合的比较好，一个例子是，在这里大家都太熟悉了，上海新天地有很多创新的地方，但是也有破坏的地方。但是从地域开发和地域资源的利用上面，它是做到了可贵的探索，在外面我可以大吹新天地，在这里不多讲了。这里都是上海创新产业园，在福建讲课的时候，我说上海人民有多么的伟大。

下面也是结合地域资源做的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探索，在西安，大唐西市，长安城它分东西市，东是对内贸易，西市是做对外贸易的。他们到西市买东西就称之为购物,讲买东西，买东西的概念就是从这里来的，中国人出去逛街或者是购物就是叫买东西。现在大唐东市做的不错，现在再花39个亿打造西市，这是一个民族的资源在那里，是有故事性、体验性在那里，但是如何打造，里面还存在跟多的问题。这里是他们的一些方案。中间一个主楼是大唐西市的主楼，把它按照九宫格来做，它希望按照大唐的风格来打造，我个人觉得，这里有特色的地方，也有受到限制的地方。既然是重新建的，你可以现代的区域划分来进行更合理的组合，在这里面它是用了这个概念，但是如何真正往里面细分，我们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内容。

从大唐回到延安，这是我在中央党校学校的时候，到延安干校学习的图片，大家看一下，里面的条件好到在任何一个房间里面，可以走到这个学校任何一个角落，娱乐、吃饭、教师，可以风雨无阻，这个拱桥其实是一个帘廊。

我们再来看一下新窑洞和旧窑洞，后面是办公的窑洞，前面是我们学习的窑洞，把新窑洞的语言放在里面，所以把语言的汲取和原封不动的考古是不一样的，它同样可以让你感觉到延安的风格，延安的精神。

这是42万平方米四大主力业态销品茂。在这里面实际上做的是一个侨乡文化，他的消费主力是东南亚这一代，所以最好的板块它做成这样一个中心在这个中心里面，里面用了很多侨乡文化，它做了110米的中心广场，在这个中心广场里面，做了一个60米的英式帆船，当时我给他们出了一个点子，我说你做这个帆船有什么意思？我当时就建议说，你改造成一个西班牙海盗船，在这个船上每天有海盗在穿梭，每天都有人在上面表演故事性的东西，这样的话它就会非常吸引人。现在地域开发当中碰到另外一点，有很多项目，这一开发的出发点很好，但是毕竟以赚钱为目的，一开始准备造一个大象，但是在做好以后，发现一点都不像大象，而是像是一头肥猪。我做的项目里面，按照理想做到底的好像没有。

这是60万平方米的珠宝城，所以扬州现在的概念是珠宝城，当时60万平方米的购物中心，你把全世界所有的珠宝都拿来，随便的铺一下，60万平方米根本不够铺，你还剩下30万平方米，珠宝它仅仅是一个概念，它是打造生活品质的文化，是打造美女的文化，我们要从美女的历史概念让它得到延续。

第三个问题，继承创新的辩证关系。这是我在两年前文化考古当中讨论到，如果原封不动的来考证，会陷入文化考古的概念里面，很难做到文化开发，所以我们要汲取的是优秀传统的文化源头，并可持续的利用地域资源，利用现代城市的个性，。文化继承问题可以与民族美德和经济利益向融合相促进，创意产业，可以让商业中心彰显文化价值，同样也可以让博物馆和历史街区更具商业价值和城市体现性。屯古文化，在明朝，当时的军队非常的厉害，一打仗就胜利，这样一来，朱元璋就对部队说，部队打过去以后，就别过来了，把那里建成一个村子，你们到那里去经商，后来不断要有外族的侵略，当时用当地的地貌，用那边的山石围成古村落，这个村落也是明代留下来的，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原封不动的保留了600年，等大家进去看的时候，都举世震惊，在这次会议上，有27个国家去研究它，特别是日本人研究它。在当地还有一个非常出名的风景就是黄果树瀑布。在这个会议上面，我说了几点，如何去解读传统文化，从面具文化当中去解读。你看这里的面具，它非常的富态，非常有智慧，养生非常好，因为它把人们的生活习俗、理念注入到他们的雕像里面。

这是安顺的地戏，诸葛亮和宝鸡的社火青苗。大家再看一下这两个雕像，一个是叫做鱼神，一个是叫做开山神，鱼神的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女人，她说她在雕刻的时候是模仿鱼在水里游泳的情况来雕刻的。而旁边的开山神，也是模仿现实。这个就是屯古文化，通过600年的文化积淀形成的文化。大家来看左侧的图片是叫做游方道士，它有两个帽子、胡子往两边撇，人中往两边撇，其他的地方都是正常的，这个在民间上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右侧是二郎神，有点毕加索的风格。

还有营构形象，左侧是龙王的图案，右侧是火神，这些都是非常漂亮的造型。再看下面一幅雕刻，左侧是雀神，右边是龙鼻将军，它的脸上有12条龙，但是脸是按照古代将军脸来做成的，带上它有辟邪的理念。所以我解读了这几个雕塑，解读之后，与会的代表都觉得非常有意思，当时有一个70多岁的老先生，他是研究屯古文化的第一人，会议结束以后，他跟我说，程教授你搜集的这些，刚才大家看到的这些都是我花了钱收来的，然后他说，你能够确保他是600年前的东西吗？我就告诉他，老先生，我可以向你发誓他不是600年前的东西，他说，这个不是屯古文化，他是一些小青年胡闹的，在他的眼里必须是600年前的才是屯古文化，我跟他说，如果现在举一个极端的例子，现在有很多美国和日本的客人，其中一个美国的雕塑家他对屯古文化有兴趣，他觉得这个是他的创作之源，他跑到屯古专门生活3-5年，他创作了一批有屯古文化的作品，拿到纽约去展出，这个还是屯古文化，如果你讲屯古文化的延续是不能像用你的看法，联合国来衡量非物质遗产，它必须是延续的，它是在不断的运用和发展中的，不是证明你这个东西是被秦始皇用过的，文化肯定是被沿袭的，到我们孙子的时候，他们就说，你韩国人真幸福，又有春节，还有端午节，我们中国人要有这些节日多好？那个时候多可悲，但是在你们这里得不到发扬光大，就被人家拿去了。所以在联合国的眼中来看，你是不是形成一种文化被延续下来，所以在地域开发的时候这是一个观点。为什么我没有举建筑的例子，因为建筑太厉害了，我只好远离一点。

这里为了说明我刚才的观点，我们大家很多人都到过德国慕尼黑的里恩广场，这里每天都是人山人海，他们都是为了看巴巴利亚的民族表演，如果没有看过，你就算没有来过德国。他们来感受茜茜公主娘家的文化，感受巴巴利亚民族的文化。这里的表演都是机器的，如果是巴巴利亚几百年前的人来表演才算是巴巴利亚的文化，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只要是延续巴巴利亚的文化就是巴巴利亚的文化。十点半表演看完以后，看到十一点，之后街店、喝酒，所以这里的消费非常好，这里创造的商业价值也非常的高，所以这是非常有效民族资源的利用和开发。

这是我以创意为主荷兰的天下大厨房的概念。当以大厨房没有人进驻马上就要变成烂尾楼了，当时政府就急了，当时政府就找了一个人说，如果你能够把它救活，你们就可以免费使用。当时，他们就是想把这里做成一个大厨房的概念，结果七找八找，找到我了，我说1500亩地，如果把全世界的厨房用具都拿进来也用不了，所以我就告诉他要把它打造成销品公园，你可以在中国做酒文化，你可以打造厨圣文化，把中央电视台的厨艺比赛放到这里来，然后再做农副产品的交易，再做饮食博物馆，通过这七大板块来打造。最后把这里打造成了中国最大的农幅产品交易地，而没有做成是一个销品公园。

后面的图片是一些关于一些国外的经典案例在旁边，这是欧洲街头，两个乞丐打造成街头艺术家的样子，让人们给他钱，而街头艺术家跟乞丐的区别就是，他前面有没有放着一个要钱的桶。这是荷兰，大家都知道，现在荷兰如果去旅游之后，你会带来什么呢？两件礼物，一个是风车文化，一个是鞋文化。风车文化留了一个暂时村，过去荷兰是风力很大，利用风力来发电，因为地域海平面，他要穿很厚的木鞋来开垦自己的地，所以风车和鞋是非常有名的。这个是荷兰的鞋文化，左边陈列的是早期的木鞋。而到了暂时村，他们把木鞋做成了一些小提琴，我真的想买一把，但是囊肿羞涩，如果买的话，我房子里的客厅和卫生间就没有了。但是荷兰文化的延续，他的文化被延载出来了，我回来以后，也确实买回来一大堆的鞋子，我刚想送给人家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你是院长吧，你敢送这些东西给人吗？我说这有什么的？你是要给人家送小鞋吗？所以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一直摆在家里面。

这个是大家都知道著名的例子，这里是罗浮宫的金字塔，大家看左上角，上面是一个大的金字塔，下面倒做了一个金字塔，当阳光照射的时候，反光在地下有很多的彩虹，当人们走在上面的时候，感觉非常的漂亮。当然为了不让人碰头，还在下面建设了一个正的金字塔，这有创造了新的概念，所以空间从大的空间一直到细节都做的非常精彩。

这是巴黎的一个建筑，有人把它叫做凤凰烈台，巴黎外围，过去是战争的一片废墟，在废墟上面建设的一个高科技园区，这一块整个雕塑跟整个环境都非常的优美。

看这个巨大的雕塑，他的头是不完整的，脸上好像是被胶布贴了一块，有很多的学生问，程老师你解读一下，你不讲这个你下次别放，后来被逼急了，我说这个是象征性的，我们的新城市建完以后，我们可以不完整，可以不完美，但是我们一定要坚定。

这个是凯旋门，它是法国的象征，在凯旋门的不远的地方建了一个像是门样的建筑，当时有很多人都说它法国文化的延续，说它是第凯旋门。

这是在埃菲尔铁塔的一张照片，在这里发扬民族地域文化和走现代化国际路线的关系，拿到这张照片不能给我们一些想象吗？我的演讲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