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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差距的“伪”拐点

2013-8-27 11:51|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374| 评论: 0

简介:  从3.33到3.23再到3.13,三年两个0.1 城乡差距的拐点到了吗?   城里的老人每月拿着两三千的退休工资,天天扭秧歌,下象棋,拉胡琴;再看看农村的老人,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儿女经济宽裕还能贴补些,算 ...

  从3.33到3.23再到3.13,三年两个0.1


城乡差距的拐点到了吗?

  “城里的老人每月拿着两三千的退休工资,天天扭秧歌,下象棋,拉胡琴;再看看农村的老人,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儿女经济宽裕还能贴补些,算是晚年享福了,那也生不起病,病了就耗着,不敢去医院。从这一点上,你就能看出城乡差距了吧。”4月10日,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院长赖德胜在《人民日报》发表了《我国收入差距正迎来缩小的拐点》文章,文章刊出后,有人对文中“拐点说”并不认同。

  4月12日,亚洲开发银行(即亚行)在伦敦发布的《亚洲发展展望2012》中指出,收入差距的扩大是亚洲发展中国家面临的新挑战,亚行首席经济学家约瑟夫·兹威戈里奇(Joseph Zveglich)甚至认为,中国是贫富最不平均的国家之一。

  此外,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经济思想史学会的法人代表钱津也对“拐点说”提出质疑,“目前在这方面还看不到任何拐点。”

  其实,城乡差距的表现是多方面的,不仅有收入水平之间的差距,更有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社会发展方面的差距,不过人们常常用可以量化的城乡收入比来推演城乡之间的差距。那么,当城乡收入比连续三年降低时,城乡差距缩小的拐点到了吗?

  差距曾两次缩小

  动漫设计师、企业家、战地记者、市长,去哈佛大学留学,当美国总统,从这些湖北省郧西县农家孩子们林林总总的志向上看,和城里的孩子几无差异。或许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在于,郧西县的孩子仅仅靠一条紧临悬崖的狭窄山路,来探知和了解山外的世界。

  这条小路使乡村的孩子得以翻越横亘在城乡之间的鸿沟,城乡之间的差距也确实有过两次令人喜悦的缩小。

  国务院研究室农村司巡视员叶兴庆指出,改革开放30多年来,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是持续扩大的状态,其间有两个明显的下降阶段:第一个阶段,1979-1988年,改革开放初期,在农村搞家庭承包制度,农民的收入增长明显快了;第二个阶段,1994-1996年,当时城市居民收入增长较慢,农民收入增长则较快,这三年城乡居民收入比在缩小。

  据国家统计局在今年年初公布的数据显示,2011年城乡居民收入比为3.13∶1,而2010年这一数值为3.23∶1,2009年为3.33∶1。

  这是否意味着城乡之间的差距正在第三次缩小?“拐点说”的提出者赖德胜正是基于以上逐年递减了0.1的三个数据,而认为“中国正迎来收入差距变化的拐点”。

  赖德胜指出,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收入分配的变化有一个规律性现象,就是随着经济增长,收入水平提高,收入差距会逐渐扩大;到一定程度以后,收入差距才会逐渐缩小。而最近30年,中国的经济不断增长,收入水平逐渐提高,同时收入差距不断扩大,“我们认为收入差距可能已经达到了拐点。”

  遗憾的是,在1979年~1988年和1994年~1996年这两个差距缩小的阶段之后,差距又都开始反弹,连年扩大的现象又继续重演。那么,这一次,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缩小究竟是一个拐点,抑或只是又一次的年度性变化?

  “我个人非常希望是一个转折性的变化而不是年度性的变化,”叶兴庆话锋一转,强调说:“这是有难度的。”

  钱津则指出赖德胜文章中的不足,她认为,赖文中提到劳工工资大幅上涨,收入差距正在逐渐缩小,但问题在于,“打工者与资本者之间的收入差距永远存在”。


城市在奔跑而乡村在漫步

  从世袭农民工到新塘事件

  2011年,江苏省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在全国31个省市区中最小,为2.18:1,此外,这一比值较小的还有沪、津、京、浙4省市,分别为2.23倍、2.26倍、2.41倍、2.45倍。

  与此同时,云南、贵州这一比值却非常高,有的居然达到4:1以上。

  “如果收入差距缩小已现‘拐点’,‘共同富裕’就不会遥远,这是咱老百姓的期盼啊!”北京一位老家在安徽的建筑工地农民工王良民对“拐点说”很感慨,结合自己家乡的现状,他总结道,“如今真是富了城市,荒了乡村;建了高楼,毁了良田;车辆拥堵,粮菜稀缺。城市化已将农村空洞化,农村空了没了,城市人生存靠啥化?”

  对于收入拐点说,王良民也不认同,“我没有什么文化,就只有靠出卖力气来生活。听别人说过,有些行业很有钱,拿的工资非常高,应该是我们的几百、几千倍吧,这中间的收入差距就太大了!”

  在今年的两会上,北京大学厉以宁教授敏锐地指出,现在教育资源非均衡配置是城乡收入差距日益扩大的重要原因之一。他说,农村教育资源配置不足,以致学校设备差、师资力量差,学生很难继续深造,从而只能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

  而这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如下一连串不良循环:教育资源配置的不平等,将导致就业、收入、生活水准等一系列不平等,进而导致下一代的不平等。“久而久之,形成社会阶层的固定化、凝固化,形成职业的世袭化。农民的孩子外出当农民工,他的孙子也只好当农民工。”厉以宁说。

  在一些经济发达的乡镇,居高不下的城乡收入比,使当地人“令人眼红的优越生活”,与出来打工的农民工“无家无恒产”之间的对比悬同霄壤。

  在长三角、珠三角发达乡镇,人们常会看到这种经典场景:外来务工者白天在枯燥乏味的流水线上累个半死,晚上下班后又出来寻求刺激,与本地人的冲突频繁发生,更多人加入到围观者、叫好助威者行列。他们多是年轻人,有人甚至说,“看到有纠纷、有人聚集,就很兴奋,上街看打砸、看烧车很过瘾!因为平时太无聊了,难得有如此劲爆的场面,感觉像拍电视剧一样,很兴奋,也很好玩。”

  2011年6月发生在广州增城的“新塘事件”,就是一起典型的由城乡差距引发的群体性骚乱事件。来自四川的打工者唐学才与他怀孕八个月的妻子,在新塘镇大墩村路边摆摊时与治保队员发生冲突,由此引发了轰动一时的“新塘事件”。

  虽然“新塘事件”很快被平息,但由此折射出的城乡差距却不会因此得以消弭。目前中国的城乡差距更多地反映为城市人与乡村人的差距,成为一种身份的差距、户口的差距,而不仅仅是地域的差距,“城市二元结构”逐步取代了“城乡二元结构”。

  美日带来的启示

  绝大多数国家的城乡人均收入比都小于1.6,只有三个国家超过了2,中国名列其中。而美、英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城乡收入差距一般是在1.5左右。

  城乡发展不平衡是各国工业化进程中共有的现象。按照经济理论,经济发展过程中,城乡差距总是先逐步扩大,然后缩小的。美国用了70年的时间使工农收入趋向平衡,日本则用了100年才使农民收入超过非农家庭收入。

  20世纪30年代,美国农民收入大约为非农业人口收入的40%,50~60年代为50%~70%,80年代为80%,现阶段才基本持平。如果以20世纪30年代美国出台农业调整法,政府致力于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的行为为标志,差不多经历了70年努力,工农收入差距才从2.5∶1缩小到1∶1左右。

  而在日本,从十九世纪末的明治维新至20世纪60年代,处于工业化的前期和前期向中期过渡阶段,二元经济特征十分明显,表现的工农收入差距一直维持在1.3∶1~3.1∶1之间。直到开始进入工业化后期阶段,工农收入差距才开始缩小,1980年工农收入差距为1∶1.15,农民收入超过非农家庭收入,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100年。

  “如果亚洲的增长能更有包容性,更注重平等,那么可以多让2.4亿人脱贫。”兹威戈里奇说,“中国应更加坚定地推进包容性增长和环境可持续发展,以保障长期经济增长,避免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克服30年经济快速增长产生的不均衡。”

  联合国国际农业发展基金的2011农村贫困报告统计显示,全球农村的贫困人口从上世纪80年代的近14亿人减少到了10亿,其中相当部分要归功于亚洲地区,尤其是中国的减贫努力。但在取得巨大扶贫成就的同时,中国农村地区相对于城市的发展速度依然“慢几拍”。

  “同样都是在发展,感觉城市是在奔跑,而我们是在漫步。”湖北省郧西县的一位官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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