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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琨:寻找建筑物的精神跨度

2013-11-13 08:27|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2789| 评论: 0

简介:  在接过2013年“文化中国”年度人物大奖的时候,刘家琨这样阐释自己对于建筑师这个职业的理解:“砖头瓦块情商不高,但建筑师可以无中生有,我愿意让砖头瓦块更有人性,而不是更加非人。”在中国当代建筑师中,刘 ...

  在接过2013年“文化中国”年度人物大奖的时候,刘家琨这样阐释自己对于建筑师这个职业的理解:“砖头瓦块情商不高,但建筑师可以无中生有,我愿意让砖头瓦块更有人性,而不是更加非人。”在中国当代建筑师中,刘家琨是一个“异数”。他长年栖身川蜀之地,和北京、江浙沪等建筑师聚集之地互通有无而又保持着距离;他有一帮画家、诗人朋友,罗中立、何多苓、欧阳江河或是翟永明,少时乐于呼啸群聚,后来帮其中的一些人建房子,互为映射和说明;他不乐意谈论建筑的风格、走向,更愿意强调建筑的“此时此地”,用低技的手法消解困难;他的建筑作品,外表低调拙朴,而空间灵动,别有诗意,照片效果不及身临其境。

  如果仅仅只有上述这些,刘家琨还不足以成为刘家琨。2008年汶川“5·12”地震之后,刘家琨自发启动了两个项目,一个是再生砖计划,将震区的断壁残垣重新利用;另一个则是自筹资金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建造了一个博物馆,这个名叫胡慧珊纪念馆的所在是为了“纪念和尊重所有普通生命”。“它们的相同点是,都不是委托项目,因为是自发的,所以方式也更加直接,表达也就更彻底。”刘家琨说。

  2008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2×15m长的再生砖墙矗立在中国馆中,这些砖将震区的断壁残垣重新利用了。

  位于四川成都安仁古镇的建川博物馆(2005年),此为中央圆形大厅。

  位于四川成都的鹿野苑(2002年),其主体是一座石刻博物馆。

  当建筑介入现实

  在2008年的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2米高、15米长的再生砖墙矗立在中国馆中,而正如刘家琨所言,其力量正在于它“并不是为双年展创作的作品”。再生砖计划用破碎的废墟材料作为骨料,掺和切断的麦秸作纤维,加入水泥、沙等,由灾区当地原有的制砖厂,做成轻质砌块,用作灾区重建材料。它既是废弃材料在物质方面的“再生”,又是灾后重建在精神和情感方面的“再生”。

  如今,这一开始为了灾区重建救急用的材料已经被运用到了村落重建和城市公共建筑中。“制作再生砖的工厂就在都江堰,因为地震的时候,所有的建筑垃圾都堆放在那里,工厂可以就地取材、节约成本。”刘家琨说。而四年过去,再生砖需求量颇大,地震时累积的再生砖的原材料、建筑废料再有半年就要被消耗殆尽了,“我们现在也在和政府谈,因为城市拆迁也会产生大量的建筑废弃物,仍然可以持续利用。”因为再生砖只有就地取材就近使用才会显得价格相对低廉,所以有一些别的地区,也在邀请刘家琨去帮助建立再生砖的工厂。也有客户不顾运费比价格还要贵,执意从四川把再生砖块运到上海建设自己的公司总部的。“那是一家瑞士的制药厂,它看重的就是环保材料的理念,即便贵一些也要用这种材料。”刘家琨说。

  和再生砖计划几乎同时的是由刘家琨自己出资建造的胡慧珊纪念馆。这座小房子静静地矗立在四川安仁县建川博物馆的小树林里,怀抱着因地震逝去的四川省都江堰聚源镇聚源中学初三一班学生胡慧珊曾经的生活场景和粉色梦想。这是一座朴实到会让人误以为“没有设计过”的小房子,但刘家琨认为“要做到看上去没有设计比设计更难,我只是采用了一种更加直接的情感表达的方式”。博物馆内部的粉色是胡慧珊生前最喜欢的颜色。由于种种原因,这件小小的博物馆始终没有开门。“直到半年以前,我们在门上反装了一个猫眼,人们可以从猫眼中窥视到里面的一切。半年前,建川博物馆馆方可能觉得猫眼太麻烦了,于是在钢筋的门上挖了一个大洞,装上了玻璃。”刘家琨说。

  更多的是考虑人在建筑中的感受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四川人,他坦言这场地震对自己的影响颇大,从客观层面说,很多曾经定下的项目因为地震而搁置,而从思想层面而言,大自然的力量、建筑物的轰然坍塌,以及在此面前被衬托得分外无力的个人更坚定了他为了人去造房子,而不是为了表现自己为了呈现某种风格去造房子的念头。“我造房子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更多的是考虑人在其中的感受,考虑建筑的此时此地。”刘家琨说。

  在苏州举行的“文化中国”颁奖典礼前一天,刘家琨就已经到了苏州。因为正碰上他在此地的新项目御窑金砖博物馆的动工日。作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御窑金砖,从明代起就受到历代帝王的青睐,现在北京故宫、长城等古建筑中均使用了御窑金砖来铺地——从苏州的作坊到故宫宫殿,这些金砖在刘家琨看来有着独特的“精神跨度”,而设计将遵循“展现金砖从单纯的地方性物质原料到封建王朝最高殿堂大跨度的精神历程”的原则,“你需要从这个思路中抽象出一种建筑的形式”,刘家坤说。

  被问及川蜀之地对他建筑的影响的时候,刘家琨坦言自己从未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的建筑作品在四川和在全国其他地方比例差不多是对半开。但他承认自己的语言、脾性、生活习惯都受到了地域的浸染,朋友圈里多数是诗人、作家和画家也构成了自己身边的某种生态,而建筑或许也可以看做是这种生态的延伸。被他一直所强调的此时此地、与周围的环境对话则被比喻为:“比如一桌人已经在吃饭了,你最后到,难道不应该谦虚一点?”但与此同时,建筑物所体现出的抽象的精神性则一直被这个曾经的作家、文艺青年所看重。其中颇可为此佐证的一点是刘家琨对于建筑项目的选择——从年初竣工的水井坊博物馆为明朝期间的窖池、古今白酒的生产过程做空间设计;到一年多前完成的西来古镇的街区河岸增建项目中用新建筑依照古镇旧街巷纹理“修补古镇最容易被蚕食的边缘部分”;或者再往前追溯到其代表作之一的鹿野苑石刻博物馆。在鹿野苑博物馆的设计手稿中,在若干建筑数据之外,刘家琨写下这样一行标注:三面光线的精神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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