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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宁 “传媒和公民建筑本质上是一致的”

2013-8-18 20:20|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415| 评论: 0

简介:深圳市政府办公大楼叫“市民中心”,前面有个很大的市民广场,周边还有音乐厅、图书馆、青少年活动中心。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人物简介   欧宁艺术家、策展人。纪录片《三元里》和《煤市街》导演,大声 ...


深圳市政府办公大楼叫“市民中心”,前面有个很大的市民广场,周边还有音乐厅、图书馆、青少年活动中心。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人物简介

  欧宁艺术家、策展人。纪录片《三元里》和《煤市街》导演,大声展创办者,邵忠文化艺术基金会总监,2009年深圳城市\建筑双年展总策展人。

  深圳中心区规划非常棒:市政府办公大楼不叫“市政府”,叫“市民中心”,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强烈的概念――政府是为市民服务的,政府办公的地方,就是它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地方。市民中心前面有个很大的“市民广场”,周边还有音乐厅、图书馆、青少年活动中心,但我看到市民广场几乎没有人。

  就算规划者或建筑师在开始设计的时候,留出一片公共空间,还是需要制度上的配合,这跟整个社会的教育、政治制度有关。

  ――欧宁

  一座建筑不仅对居住其间的人是有话语的,对周围的建筑也是有话语的。它并不是孤立地存在,而是与周围的建筑,与整个城市、国家的建筑构成了一个场域。而这个物理的场域又与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制度性场域密切相关。

  建筑的物理空间和隐形的秩序空间有何关联,两者之间又是怎样相互作用的?本报就此专访艺术家欧宁。他认为,公民建筑将催生更多的公共生活,推动更多领域公共空间的打开。

  看建筑应该把它跟人放在一起谈

  南方都市报:不管是奥运会还是地震,建筑都被拉到公众面前,中国公民开始大规模地关注中国建筑,正是在此背景下。南方都市报联合国内最主要的建筑媒体,发起“中国建筑传媒奖”,您能不能简单谈一谈对中国建筑本身的看法?

  欧宁:确实像你说的,奥运会是中国城市化的加速器,它让中国的城市,特别是北京的建筑量大大增加,而且通过大型体育场馆的建设,让“建筑”这个概念进入公众视野。今天我们看建筑,不能单个去看,而是应该把它放在城市的大的脉络里考察,跟人放在一块谈,跟城市放在一起谈。城市是一个更广阔的概念,它在物理上是一个建筑的结合体;但是建筑要有人使用,它才会有活力。城市是人发生交往、联系的空间,其中很多都发生在建筑之内。

  南方都市报:这次我们提出“走向公民建筑”这个口号。不管是单一地分析建筑,还是参照公民生活,我们用“空间”这个视角去审视,可能就打通了“公民”和“建筑”两个概念的关联。

  欧宁:我觉得“公民”是个政治概念,其实所谓“公民社会”更多讲的是人对公共事务的参与,来共同营造一个理想、合理的社会。你们提出“走向公民建筑”这个口号,也许基于这样一个假设:目前中国建筑界没有公民意识。

  建筑作为一个物理空间,能够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我前段时间去深圳中心区,那里的规划非常棒:政府办公大楼不叫“市政府”,叫“市民中心”,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强烈的概念―――政府是为市民服务的,市民是主体,政府办公的地方,就是它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地方。市民中心前面有个很大的“市民广场”,周边还有音乐厅、图书馆、青少年活动中心和深圳交易所,但我看到市民广场几乎没有人。

  就算规划者或建筑师在开始设计的时候,留出一片公共空间,还是要和其他领域的合作,特别是需要制度上的配合,这跟整个社会的教育、政治制度,甚至一定程度上和社会动员有关。如果有一个非常有活力的政府,让老百姓真正爱上这个空间,空间才能被人所享用。

  “公民建筑”的提法有点一厢情愿

  南方都市报:建筑只是一个物理空间,还需要一个权力正常运作、权利有效保障的制度性空间。当物理的空间和社会空间接合起来的时候,一座建筑就和“公民建筑”的标尺接合起来了。

  欧宁:所有人必须首先是个公民,然后才是一个专业人士。你是记者也好,建筑师也好,你从事各种行业也好,不仅仅是建筑师,所有人都应该有公民意识。公民意识应该是囊括对所有民众的要求。有时候我觉得“公民建筑”的提法有点一厢情愿。

  南方都市报:鲍曼(ZygmuntBauman)的《被围困的社会》,非常形象地说明了社会在此时代的境况。在社会被围困的前提下,“公共建筑”的承担就显得过重。然而,也正是在制度空间还不完善的情况下,我们颁发这样一个奖项,以“公民建筑”催生公民生活,顺序倒过来,是否还是有它的积极意义?

  欧宁:当然有积极意义。如果中国所有的建筑师都有公民意识,他在设计建筑或者规划城市的时候,都主动地创造公共空间,等公民社会生长到一定程度后,空间就派上用场了。也就是说,“公民建筑”是一种前置的事物,它正“虚位以待”公民社会的成长。

  报纸是隐形的公民建筑

  南方都市报:也正是在这种建筑格局之下,我们提出“公民建筑”的概念,试图鼓励更多的公民建筑,来填补这之间的鸿沟。

  欧宁:一个建筑师有责任感,去创造更多的公共空间,供民众使用,让民众分享权力,这非常美好。但这是非常理想主义的,这些地方创造出来之后,民众能不能使用它,还是有赖于制度的开放程度。所谓空间布局,只是创造了一种公共表达的物理可能性而已。它要达到公民社会,还是需要很复杂的社会运算的过程。

  南方都市报:由传媒来举办一个“公民建筑”的颁奖,你如何分析两者之间的关联?

  欧宁:其实从公民社会的生成来讲,传媒比建筑更重要。传媒是公民社会中最重要的元素,它的公共教育和社会监督功能是公民社会最重要的部分。如果一份报纸真的能够代表民众,真的会为民众代言,那么报纸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公共空间、或者说是隐形的公民建筑,给民众提供一个意见表达的空间。从这点来说,传媒和“公民建筑”在本质上是一致的。

  《南方都市报》建立以来就有这样的传统和理念,你们提出“公民建筑”,也是从这份报纸总的理念延伸出来的,可以说是完美的结合。

  入围作品很有特色

  南方都市报:现在入围作品已经产生,你怎么看待这些入围作品。

  欧宁:入围作品很有特色。以杰出成就奖为例,我很高兴,很多提名人都提到了陈志华,他长期关注乡土建筑的。当建筑行业在谈建筑实践的时候,很多人都只关注城市。因为城市巨大的建设量为建筑师提供了大量的实践机会,而乡土建筑经常被忽略。新中国成立以来,农村这个空间、农民这个群体,长期处在被忽略的状态,他们为这个国家的进步付出很多很多,但是他们却很少分享它的成果,就连他们栖身的物理空间也被忽略了。

  陈志华现在努力保护乡土建筑的遗存,保护曾经非常美好的农业社会的空间,这已经非常伟大。当然,有更加激进的乡村建设实践者,包括温铁军,以及这次被提名的谢英俊。谢英俊跑到河北,跟温铁军合作,用他的专业技能教农民盖房子,他挖掘了中国农村社会“交工(交换劳动力)”的传统―――今天我帮你干活,你帮我盖房子,我不用付酬给你,明天你盖房子,我再帮回你。中国的农业社会还保留了这种互助的特点,这其实是早期经典无政府主义的核心精神,这是个特别美好的乌托邦,通过交换劳动力来规避货币,规避资本主义。

  谢英俊在实践中走得很远,他试图挖掘农村社会的内在活力,把社会关系里隐藏的乌托邦色彩重新演绎。张永和在策划第一届深圳城市\建筑双年展的时候,第一次把谢英俊这些台湾建筑师介绍到大陆来,他有句话很精彩:不要老是迷信库哈斯,谢英俊的重要性和库哈斯完全可以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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