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戴维斯:不断成长的博物馆
摘要:在20世纪末期,欧美的博物馆变成了一种“加法动物”,不断进行着改建、扩建和加建,从而涌现出大量风格、方式不同的建筑实例,其中既有失败,也有成功。本文选择了部分典型案例加以分析,特别肯定了托马斯·毕比和西萨·佩里的设计概念和方法,并提出了未来的改、扩建将面向未来不断发展的观点。 从街道上望过去,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呈现出古典的、富于秩序感的静谧之美。它那灰色的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拱廊长达363m,从北向南一直延伸至第5大道,几乎让人察觉不出它是出自几位不同的建筑师之手。1893年,卡尔夫特·沃(Calvert Vaux)设计了最初的建筑,后来退至大街的后方,就仿佛一座淹没于森林之中的小小的希腊复兴神庙。随后于1905年,理查德·莫里斯·亨特(Richard Morris Hunt)用雄伟的柱子和柱廊将原有建筑覆盖起来,即现在仍引人注目的中央入口展厅。不久,MMW公司(Firm of Mckim,Mead,and White)于1912-13年又为建筑添加了几格相似的两翼。然而外观上的一致仅仅是一种人为的假相。大都会博物馆的室内空间一片混乱,彼此相连的各个展厅风格迥异,就仿佛在广场上聚集的人群一般,杂乱无序。 从空中俯瞰,大都会博物馆的建筑形式是史无前例的。它占据了4片巨大的城市街区,由加建物构成的多环式建筑缺乏中心,既覆盖着现代式平屋顶,又有传统的坡屋顶;建筑还包括低矮的,十字交叉的新古典主义式方盒子,以及钢结构的玻璃金字塔。而唯一可被称为"中心",由卡尔夫特·沃设计并有着希腊复兴式屋顶的美术馆几乎被人遗忘,它隐藏在重重结构下,只能从空中看到。从形式上看,大都会博物馆就如同地下蔓生植物一样,蔓延的枝条彼此缠绕,争相向着阳光、空气以及第5大街以外的世界伸展。 然而这种无规律、不协调的聚合式代表着20世纪末期博物馆的实际情况,如同巴黎的蓬皮杜或斯图加特的国立美术馆一般。在欧洲和美国的大部分地区,博物馆已经变成了一种"加法运动"。当时光流逝,新建筑不断在开阔的城市和郊区中建起时,博物馆成为了一种生命有机体,不断生长出新的胳膊、腿,甚至胃--咖啡馆和餐厅。在一座又一座城市中存在着类似的危机,以及同样类似的解决方案:适宜的用地很少而人们对已熟悉的建筑又非常喜爱,于是导致了扩建而不是搬迁或重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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