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成长的力量】杜玛：赖亚楠

 

【赖亚楠】：当然是看重他们活跃的思维状态，没有束缚、比较自由的这种意识。这些孩子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其实这一点有的时候对他们来讲也是一个优势条件，因为这样的话他可能会少很多的顾虑。所以这一点可能也是一个优势，咱们从设计角度出发，设计中，创意也是非常重要的，思维状态很活跃也是优势。

 

【赖亚楠】：做设计其实特别难，真是想定位在一个比较优秀或者出色的所谓成功设计师上是需要非常多的条件的。一个是你的基础训练或者基础教育越完备越好，当然是在这个教育系统当中，环境还有氛围对培养学生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是从教育的角度来讲。另外，设计师也需要自身具备相应的条件，而这一块往往是在教育层面上不太容易解决的问题，所以先天的条件和素养对设计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要想成为一个所谓好的、或者是有标准、有高度的这么一个设计师，需要方方面面的条件。

 

【赖亚楠】：我觉得这是做任何事情的一个基本前提。其实你不管在哪个行业想成为一个所谓的优秀的人才或者是你想做的很出色的话，这都是一个最基本要求。而在设计方面，这些才只是一个基石，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你先天条件不足，再认真、再努力、再肯干，其实也未必能达到一个所谓的高度。

 

【赖亚楠】：这是现在比较普遍的一个状态，我经常遇到这样的学生。因为目前在中国，从专业方向的选择上来讲，很多考生，他们选择的初衷其实是有一些问题的。在我们那个年代不是这样的。我为什么现在做这个专业？我在很小的时候，就非常明确将来想做什么，主观上有非常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我要从事跟艺术相关的行业，我想学画画、想学设计、想学建筑等等，这个方向很明确。那个时候，我们的选择完全是出于爱好，多数是跟家庭环境、周边的环境有关系，考这个专业的孩子都是因为受到熏陶、影响。但是现在的学生可能有一部分只是从“我是否能考上”这个角度出发，“假如说我在文化课上面实力不够，有所欠缺的话，是不是可以通过专业或者所谓的特长，能够更方便的入学？”。所以在这个前提下，很多学生的基础培训、包括他之前的学习经历、学习环境和现在所选择的专业并不是那么密切的。

所以在我的教学中，我会非常明确地问学生：“你们有多少是喜欢这个专业才选择进入这个学校？还是完全出于考学的动机才选择这个专业？但现在我得到的答案，往往是第二个动机占一大半。当然，人才的培养和成长也不能说跟这个有绝对关系，可是出于考学动机的这些学生的确在基础入门的时候，条件相对会弱一些。而我们老师，会从专业角度上引领他们对设计这个专业进行更深入的了解，从认识当中启发他们的兴趣，感染他们这种爱好，引导他们对这个行业有更多方向性的关注。

 

【赖亚楠】：应该还是可以的，如果说这个基础工作不做的话，从教学状态来讲，之后的路是非常难走的。

 

【赖亚楠】：对，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需要慢慢的去影响、去熏陶的，设计也是如此，也只有这样，学生才能够学到一些比较适用的价值吧。

 

【赖亚楠】：这一点，我倒没有发现。从这个专业的就业看，我作为公司老总也不会有性别上的认知，因为对我们来讲，还是要看专业、看能力。当然这个行业可能在工作环境或条件上似乎更适合男性一点。但实际上我身边也真的有很多非常杰出或者优秀的设计师都是女性，所以这个我可能不太好评价。但是设计行业的工作环境有的时候可能不是说那么舒适，带着安全帽去施工现场，爬上爬下的跟各种各样的技术工人打交道，还得经常去外面选购材料甚至是工地现场工作，这些环境可能跟普通人对设计师行业的唯美认识有一些差距，但实际上这才是我们这个专业最真实的一个面貌，因为所有东西不可能只停留在图纸阶段。

 

【赖亚楠】：心态调整倒谈不上，我觉得非常重要的就是“喜欢“，如果你喜欢这个行业的话，所有东西都不是问题，因为热爱会让你会产生很多的乐趣，然后也会有一些成就感和价值感在项目中得以体现，各种滋味只有自己做进去才有体会。我们那个时候受到的教育，其实在其他地方的关注度不多，我们可能更加善于专注于做一件事情，就是投入的去做一件事情而不去想其他的所谓的回报、利益的得失等等，只想把这个事情做好。那么，相对而言，先天的条件、自我的学习都很重要，你是不是特别善于学习的人，能不能在任何一个环节当中找到你学习的乐趣或者达到你学习的目的，这一点非常关键。其实在所有的成长当中，每一步都是特别重要的。以前我非常在意和技工之间的交流，因为他给我的知识，不是在课堂上或者书本当中能得来的，他们的那些经验有的时候完全是无形的，但却是无价的。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每一步都是很有意义的，当然过程确实是比较艰辛的。

 

【赖亚楠】：这种说起来其实挺多的，你要说特别具体的事或人，我一时半会儿倒想不出特别有代表性的。其实我感觉到很多时候是一种不可预见的东西会给你一些反思，也许有的时候对你来说的一种小小的打击反而能让你成长，可能一开始由于自己的预知不够，对待事情没有一个成熟的想法或者判断，做出的结果往往会会事与愿违，那么在这个时候，能不能够及时的应对或者调整，能不能彻底的推翻或者否定自己，能不能有信心重新再来一遍？这时候，可能需要我们自己承受很多的心理压力。有的时候很多事情甚至对我们是有颠覆性的，但我认为这些都是非常宝贵的经验。不过，有没有这种承受压力的能力，其前提就在于你对这个行业的热爱程度了。当你太喜欢它的时候，你会为它做任何事情，吃再多的苦不会有怨言，更不会失意了。

 

【赖亚楠】：中国的学生总体的特质是比较听话，但听话的背后就是做事学习有些被动。我觉得中国学生学习的方式和态度都不是积极主动的，还是那种习惯被指定性的、被引导性，这点我认为比较严重。另外，从设计这个教育角度，目前中国整体的设计教育这个体系还不是太完善，专业化的程度和标准都不太够，还没有摸索出一个特别理想的教学方式。虽然我们也在做大量的积极推动性的工作，但我认为可能还有太多地方需要有颠复性的改变，主要还是在认识上、在意识上应该有颠覆性的改变。就像当年我们的改革开放一样，你要走不出这一步其他的好多问题都无法解决，所以设计教育目前的成才率并不是很高。

成才率是什么？就是你受了这个教育出来之后能不能利用你教育的基础，直接服务于这个岗位，我们现在发现但凡设计类高校出来的学生，一毕业之后进入到一个很真实的岗位时，他们还有一个慢慢接受“洗礼“的这么一个过程。很多学生的一个普遍反应都是，“我怎么学了四年，毕了业之后，学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到了公司之后，看到的和我们学的完全不一样？”。我想这肯定已经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到现在，我觉得这些问题还是没有被重视起来。

 

【赖亚楠】：其实过程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但是中国好多东西还是过于形式主义。这个课程的设置，目的性非常好，应该有非常好的、实际性的效果出来，但是往往达不到最终目标。因为很多东西还是处在一个比较虚的状态，可能有的公司的环境和条件也达不到，而学校和公司从时间安排、课程安排，人员组合等方方面面的配合度可能都不太够，所以最后弄出来的东西不是我们想象的。而且有些企业在这方面也没有一个系统的规划，所以无法针对性的去培养学生。学校和企业本身是有距离的，学院对企业的理解和认识也不够，可能他想象中是一个样子，实际上是另外一个样子，所以二者的匹配度并不高，作用也就不大了，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状况。

 

【赖亚楠】：设计师最重要的就是观念和意识，然后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美好事物的眼睛。其实设计师首先最先要做到的就是“眼高手低”，而且手也不能一直低，还要能跟上去，整个设计完全是从脑子到眼睛再到手这样一系列的系统过程。所以我认为所有的设计师应该是一个杂家，只专注于某一方面的人是成不了设计师的，我总跟我的学生说，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必须得吃喝玩乐都喜欢，都有想法才能当一个好的设计师，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看的书应该是方方面面的。当然最基础的一些专业性的书更要看，从美学上、从哲学上、包括这些基础的甚至像科学门类的书都应该去看，因为每一样都会对你的设计有价值。你所获得的所有的知识和信息对你的设计都有好处，不会有任何负面的东西。

 

【赖亚楠】：多走、多看、多想、多动手；每一项工作都要做到足够和充分，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

 

【赖亚楠】：谢谢你，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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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环境艺术设计系。任北京联合大学师范学院艺术设计系环境艺术设计工作室主任。毕业后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公司和艺术品公司，专业从事建筑、室内及家具和陈设艺术品的设计。其项目主要涉及酒店及其他公共空间类的设计。2004年于法国巴黎创立原创家具设计品牌DOMO nature。开始职业化的从事酒店家具及艺术品的设计研发及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