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nzo Piano:城市大师观
在上海世博会城市未来馆,毛泽东书写的“城”字赫然悬挂在展馆入口处,旁边是Richard Rogers关于城市的精彩论点——“一座可持续发展的城市就是一座公平的城市,一座美丽的城市,一座创新的城市,一座生态的城市,一座易于交往的城市,一座密集而又多中心的城市,一座具有多样性的城市”。话用得很好。不过丢脸的是,下面标注的是:理查德·罗杰斯(Richard Rogers)(1902-1979)美国。显然,他们认错人了。他们认错为同名的美国作曲家了。但说出这些话的是英国著名建筑大师、普利兹克奖得主、伦敦市市长首席建筑和城市主义顾问,人家生于1933年,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前段时间还参与了大巴黎规划,呃,上海世博会园区他也有份规划,上海陆家嘴当年的整体规划也是他家做的。在这么大的盛事上能有这样低级的乌龙,也间接说明了大家洗脚上田还没有两天,都市化的进程是够轰轰烈烈了,但是对于城市和建筑的认识,在国民层面来讲——说是一片空白有点悲观了,不过你认为呢?
Renzo Piano 说到旧城改造。其实一切问题都有根源所在。在旧城改造之前,大家是否对城市这个定义有所了解,对它的含义有所领悟,对它所包容的人类文明的理想是否认同?如果对这一切都还模棱两可,那么所作所为,很难去衡量最终所达致的结果。不如先来听听大师们对城市的理解,从中寻找方向。 1937年出生于意大利。先是受雇于费城的路易斯·康工作室、伦敦的马考斯基工作室,其后回到家乡建立工作室。始终偏爱开放式设计与自然光效果,1971年与罗杰斯合作设计的蓬皮杜中心成为日后巴黎标志性建筑之一。以继承传统、大胆创新的商业和公共建设项目营造了世界性的声誉,1998年获得建筑界最高荣誉普利兹克奖项。在里昂、热那亚和柏林等地都曾进行旧城改造和规划的设计项目,以及发展永续城市概念的加州科学馆。 Renzo Piano:城市Surprise 你可以不去读糟糕的书,也可以不去听糟糕的音乐,但你不能不天天去面对你家门前丑陋不堪的高楼大厦。1945年战后重建的奇迹开始时,我正好7岁。当时的社会打着发展和现代化的旗号,说了并做了许多极其愚蠢的事。但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发展”一词确实意味着某些东西。我们在一年年的时光流逝中渐渐远离了战争的恐惧,我属于终其一生不断尝试新方法的那一代人,什么清规戒律、条条框框都不放在眼里,我们喜欢推倒一切重来,不断地冒险,也不断地犯错误。但同时,我们也热爱我们的过去。所以,一方面我们对过去充满了感激,另一方面又对未来的尝试与探险充满了热情。因此我们乘风破浪,永无止息地超越过去。 一个城市不是房子的堆砌。在都市生活中有一种很珍贵的情感,任何人都不能把这些历史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在我心目中,城市不应该是乏味或重复的。城市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们充满惊喜。我曾协助米兰为它的城市边缘地区作未来规划,这是米兰未来50年内面临的最大挑战。应该用什么方法转移他们?这不是一个关于单纯形式的问题,它同样涉及社会各个方面千丝万缕的关系。真正的挑战在于,这些城市边缘板块都是单一功能性的,有的是工业集散地,有的是商务区或者单纯的住宅区。但当城市发展到一定规模向外迅速膨胀扩张之后,我们看到的是城市现在开始进入规模剧减和内裂的阶段。所以,一个城市的持续发展过程归根究底是关于内裂还是外爆的问题。 城市中的能量交换是可见的激烈,而非虚拟的。现今许多学说和讲座都围绕着虚拟文化展开,尽管报纸的部分地位让影像抢去了,但城市依旧将人们聚集在一起的地方保留下来。当我在脑海中想象一个城市,它应该是紧实和稠密的,是产生各种真实、激烈关系的场所。我不能想象到一个为虚拟生活而生的城市。衡量一个城市的生活质量好坏,我觉得其中很重要的因素是它是否能够给你带来惊喜。当我们为亚特兰大的High Museum of Art设计露天广场时,在建成时,我们与当地市长讨论了很久关于Plaza和Piaaza的区别。Plaza是一个你事先安排好一切事情的空旷公共空间,所以那里的生机活力给人的印象就像一场事先安排好的真人秀,而非我坚持要建成的Piaaza,并不在它里面加插任何人工建筑。这种空旷是有道理的,唯有这样这个公共空间才能保持每日不同的新鲜感,让人惊喜的元素不期然地发生。当设计这些城市区域时最容易发生的错误就是我们往往为它填进太多东西。一个城市,就像人一样,也需要独处缄默的时刻。我很崇拜柯布耶西,我从他身上学到的是不要去触碰地面的动力。因为如果地面是属于城市,将它留空就代表你将对话交回给城市与建筑。 |
会员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