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中部塌陷之下的复兴渴望
喜欢以“大”自称的武汉,因历史及自然条件绘就了其在中国版图中的特殊地位,特别是在近代,清末、民国,直到1949年后的改革开放以前,它的位置一直显得重要、突出。但后来,“大武汉”就如同“中部塌陷”的一个缩影,在全国的地位不如从前,尽管“大”,但仍难抗地位的下降。如今,武汉发出了“复兴”的呼声,它要努力成为国家中心城市…… “大武汉” 关于武汉的“大”的信息,一下飞机,便扑面而来。在从位于武汉北部的黄陂区的天河机场开往主市区的机场大巴上,车载电视不停地在讲“大武汉”、“大武汉”……“大江,大湖,大武汉”。 出租车上,记者问司机:“武汉怎么样?” “武汉?”司机觉得这个问题比较奇怪,但接着,他又十分坚定地蹦出“大撒!”“大”字,是本地方言中特有的第二声,而非普通话中该有的第四声;“撒”,则是武汉人习惯用到的语气助词,其作用和地位大概相当于昆明人经常用到的“噶”。 “什么大?哪里大?” “区域大,面积大。” 大仍然是第二声,但语气中则多了一些不以为意。显然,在他看来,这么明显的特征,谁看不出来,还需要问? 被问到的几乎所有出租车司机,差不多都会给出这条答案。正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每天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用车轮丈量这一方水土。大,是他们对这座城市所持有的共识。 说武汉“大”的,当然不仅仅只有出租车司机群体。 着名乐评人李皖生于江苏徐州,1989年于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在武汉工作,至今已有20多年。他对这个城市的态度经历了从“特别不喜欢简直是厌恶”到“特别喜欢”的转变,他说武汉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大”。 在中国,真正能在城市名前面加一个“大”字的,恐怕只有上海和武汉,“我来武汉的第一印象是武汉比上海还要大。”李皖回忆说,“我去过一些省会城市,然后拿其中很多同武汉相比,就觉得好多都像是小城市,而武汉才是个大城市。” 李皖眼中的武汉之大,一个是地域层面的大,“在地域上,能够跟武汉相比的大城市,在我看来,只有北京和上海,包括重庆(指主城区)都没有武汉大。我原来上班,在路上花去的时间经常是三四个小时当然,其中也有交通的问题,当时的快速交通太少。我下班回家,就经常没有车子,要打车,打车的费用是四五十块钱,可能在一般的城市,就会觉得很惊讶:怎么要打那么长(路程)的车呢?” 市民文化、城市格局这些城市精神气质层面的大,是李皖所体会到的另一个武汉之大。由于历史及地理位置等原因,造就了武汉具有非常大的包容性,无论文化或是饮食,全国各地的、三教九流的,在这里都不难找到。 “这个城市的格局,或者说气势、气魄,在我看来,放到全世界范围,都是罕见的:中国最长的河流(长江)和这条河上最长的支流(汉江)在此汇聚,把这座城市切割成为"三镇"也就是两条江从城区穿过。你从空中,或是到江边去看这座城市的格局,是非常壮观的。”除开有大江,武汉还有一百多个湖,其中的东湖,是中国最大的城中湖,为杭州西湖的6倍大,李皖自认作为一个外地人,到武汉来后,就被这种“江湖”的城市格局“给吓一跳”。 武汉的城市格局使得李皖“非常惊叹”,他认识的一些外国朋友也是如此:“我所接触到的一些老外,几乎都会对武汉的这种格局惊讶得不得了当然,你也可以说他们是少见多怪,毕竟对中国了解有限。他们会拿武汉同伦敦相比,同曼彻斯特相比,会觉得武汉跟伦敦是一样的城市。他们就惊讶于,这里居然有那么大的城,还有那么大的湖、那么大的河。” 文化、物产上的无所不包,自然、环境上的得天独厚,造就了武汉之大及其拥有的特殊魅力,同时也使得“江湖之城”武汉就是一个绝好的江湖模型。 正是这些,转变了李皖对武汉的好恶看法,在武汉大概待了十年后,他就真正喜欢上这里了。 李皖更多的是从武汉这座城市的底蕴、气质方面来理解它的大。身居江城的另一支健笔着名时评人、《长江日报》评论部主任刘洪波对武汉也有着差不多的看法,但它给出的则是另一种角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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