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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明:风从海上来

2013-8-27 13:57|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442| 评论: 0

简介:  中国在多次社会主义改造中将地主阶级消灭了,但古典教育和文化传承往往都在这些地主阶层中发生,对阶层的切割其实也是对文化的切割。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经历类似于中国这样大规模的城镇化发展的进程,很可惜发展 ...
  “中国在多次社会主义改造中将地主阶级消灭了,但古典教育和文化传承往往都在这些地主阶层中发生,对阶层的切割其实也是对文化的切割。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经历类似于中国这样大规模的城镇化发展的进程,很可惜发展采用了简单粗暴的模式。”   章明 博士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建筑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系副主任   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原作设计工作室主持建筑师、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   曾入选“上海市十大杰出青年建筑师”,获首届上海青年建筑师新秀奖银奖。近几年分获第七届中国建筑学会青年建筑师奖(中国青年建筑师最高荣誉奖)和第二届全球华人青年建筑师奖(World Young Chinese Architects Award 2009)。作为杰出建筑师入选《1949~2009新中国新建筑六十年60人》。   生活在上海的章明教授,于上海政府承办世博会期间,改造了多处城市工业建筑,对这座城市有着绵延的感情。他的作品包括2010上海世博会城市未来馆、世博和谐塔、同济规划大厦、上海嘉定司法中心、上海会馆史陈列馆、上海青浦建交委办公楼和新天地49号楼等。   城市问题的漩涡   读书时代的章明,通过安藤忠雄提供的国内高校优秀学生奖学金获得了在日本学习的机会。毕业后,他奔赴法国巴黎作为中国国家大剧院设计者安德鲁的助手,彼岸求学一年有余。昔日的学子已成长为上海设计界和学术界并不多见的多产型建筑师。但章明在作为建筑师的同时,也希望从社会全景视角看到历史暗处的真实困境。他将问题归结为中国人的传统性特征。“传统文化中,中国人往往擅长一种观念的表达,但是缺乏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策略,表达隐晦而策略不明确。”   “中国城镇化中的问题也属于此类。大量的城市问题是房地产开发商和政府“合谋”造成的。城市像摊大饼一样越摊越大,而开发商的开发无序又缺少组织管理。政府曾经想通过卫星城的设计分配社会产业,但通过资金和土地的互动获得短期收益导致政府并没有真正实现城市长远的目标。城市还在继续“摊”饼,由此带来各种社会问题,例如城市尺度和秩序等一系列的课题。   “经济触动产生的利益分配是根本原因。政府受到利益控制,实现了满足部分利益的决策。”虽然有学者认为这一现状属于阶段性问题,由于中国城镇化发展开始于改革开放后,人们愿意相信这是在极短时间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并寄希望于未来阶段逐渐完善的建设思路,但城市建设本身却具有路径依赖的特点和不可逆性。章明坦诚“这个代价太大”。“城市特色的丧失和人居环境的失衡,一些城市出现了不适合人居住的环境和状态。”在章明看来,上海一些存在有上百年历史的中心城区成为了城市中最有活力的地区,而建设量巨大的新建社区本应更有活力,却因为城市个性和特色的丧失而失去了新机会。   上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00年前,在1840年鸦片战争后,上海开始作为国际性城市走入历史新篇章。在上世纪20年代,上海就已经被列入世界五大城市之一,其他城市分别为纽约、伦敦、柏林和芝加哥。由于半殖民地历史的更迭,上海在民国时期就开始了各种文化的杂糅和沉淀,从而记载下各种租界和建筑风格混合的地理风貌。每一个人都会因为在不同时空的境遇差异而有所不同,城市也如此,具有不同于其他城市的历史使上海拥有迥异的文脉。但在近年的开发中,上海正在慢慢失去特色。   不仅如此,其他城市也在遭遇千城一面的困局。“有位建筑师朋友说上世纪80年代的杭州可以与巴黎媲美,但是现在杭州的特色已经丧失了。”作为南宋首府的杭州在南宋时期人口已经突破100万,并形成城市中心商业区和专业商业区的不同建置,体现出封建社会后期城市规划的特征。然而随着经济利益的驱动和政府土地财政的掠夺式开发,杭州城已部分失去了其宝贵的历史信息,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我们是否可以平和的基于这段城市际遇研究城市历史?   在这段距今很近的历史阶段中,急于反思的人,也包括建筑师。建筑和规划的发展反映着社会的发展,但是建筑师并不是社会问题的唯一承担者。近年开始兴起的拆文化是当代艺术家的话题和创作动机,甚至欧洲时装秀上也会关注于此。“不管这是一种嘲讽,还是一次严肃的思考,‘拆’字在中国大行其道。”章明认为任何城市都是延绵的过程,人们只能在城市上建造城市。城市的脉络类似于一张底片叠加在另一张底片上的重叠和并置,影像并没有被破坏。“我们就是粗暴地以摧古拉朽的方式在30年里建设了那么多新城市,每座城市都是一个新城代替另一个旧城,城市脉络不见了。”   如果将问题归结于改革开放后急切发展的需求,那似乎一切问题都值得被原谅。“我们为了解决城镇化问题,急切地复制城市建设的途径。但我会问,城镇化是否只有这一种解决模式?中国的文化传承一直被通过各种方式主观地或被动地侵蚀着,城市脉络被简单粗暴地覆盖,城镇化进程并不需要这样的城市。   中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对“和”与“同”作了区分。孔子曾云:“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而在《国语·郑语》中也记载有“和实生物,同则不继”的观点。和的含义本身即是在认同彼此差异的基础上提出,这一文字本身反映的和谐社会的理念并未在现实中实现,同样,和谐社会理念本身也就难以为继。   “‘文革’中文化传承断裂,价值观也随之演变。在自身文化积淀被切断后,大量外国文化被引入,身份认同的丧失让设计也逐渐跟随而失去中国文化的客观性。”由此,社会问题带来的是建筑业的文化崎岖。理论部分地成为建筑师的桃花源,而真实的建筑环境却难以承载新兴的作品创新。“中国建筑业的现代作品,一种是大量平庸、熟悉的建筑,另一种是应激的怪诞与陌生。以致我们会问,这个建筑属于这座城市吗?或者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建筑师更多地将这种状态变为一种日程状态,发展和存在的缺陷被当成习以为常。习惯并不代表不存在。很痛心也很值得反思。”章明以冷静平和的心态关注建筑师的生存环境,并不将创作看做社会全面进步的积极投射,而试图从全局把握建筑业生态环境,虽然建筑业的职业制度已运营许久,但土壤依然难谈肥沃。“社会基础和社会机制让人无奈,业主成为决定作品好坏的关键,群众基础太差,社会基础薄弱,建筑师不容易被社会土壤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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