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良:硬装走到头,软装将有更好的追求
“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情结呢?早前,我有一个邻居,他老是画毛主席像。‘文化大革命’时期,在家里画了一堵墙面这么大的一幅。当时我很小,觉得这个东西太好了,他怎么可以画得这么像?怎么可以画得这么大?” “我差不多有10年的时装设计的经历,也差不多有10年的室内设计经历。我觉得设计是没有界定的,对一个设计师来讲,如果他的面比较宽,那么他就可以接触不同种类的设计,然后为他最终的设计服务。” “未来希望发展的酒店软装,当然我们可能不仅仅只做这块,会有更高一点的艺术品,比如可能设计一些酒店的艺术品。不久,可能订购一个展厅,大概一两千平方米,把我们产品放在里面。” 1988年,在上海第一丝绸工厂的一个展台上,蒋国良发布了他的毕业设计作品,那是他的第一场T台秀。而后2年,他相继做了5台发布会。 1990年,做完最后一台秀,蒋国良去了一家在沪的美国服装公司就职。但很快地,他发现,自己无论设计出什么样的款式,就能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型城市的卖场上肯到,满大街都是。一个款式可以做到十几万件,只要可以就能复制,那还需要设计干么呢? 2005年,上海大库油画艺术区进驻,蒋国良在此开设了设计工作室,并售卖油画。据悉,油画卖得很好,客户来自世界各地。在这个区域,他洞悉了当代艺术目前在中国的发展层面,“只有到这个时候,回过来再做一些专业的东西,就不冲突了”。 当当代艺术和设计师发生关联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结合是密切的。 接手室内设计后,蒋国良却认为:室内设计的硬性装饰可能会走到头,软性装饰在这个领域将会有更好的追求。 记者:服装设计、油画功底,对您在室内设计方面有何影响? 蒋国良:当时之所以放弃服装,也是认为自己在这个行业已经走到头了。一次的机会,我为一个朋友设计了一家酒店的室内,当时觉得这个设计挺好,可以帮助我解决设计上的一些困惑。从室内设计角度来讲,设计在此的面可能更广,设计者也能更好地表现。 记者:服装设计和建筑设计,室内设计在哲学方面是想通。我看过一家建筑设计工作室,通过参数化设计出建筑,后来根据他们的理念,有人做出了服装设计,效果非常好。 蒋国良:在日本、法国有很多做时装设计的设计者,后来做了和建筑相关的设计。从一个比较高的层面上来讲,设计的哲学、表现的现思想是一致的,只是表现的语言不一样罢了。设计没有界定。 记者:你用服装设计的思维来做室内设计,不见得不是好事,可能产生刺激作用。 蒋国良:服装设计是比较注重色彩的。其实在服装设计之前,我喜欢绘画,从小的理想是将来做一个画家。绘画本身能帮助你透视,在做室内设计的时候会用到。我对色彩的把握比较有天赋。我喜欢颜色,颜色可以反映到服装里面去,也能通过材料反映到室内设计上。当你的控制率达到了一个程度的时候,你的作品所要呈现的内容就达到了。 我做过的项目有酒店、办公楼、医院等,而且从设计到施工,都带。带工,我非常熟悉。在室内设计里面,一些深化的设计,如果没有现场的施工经验,做深化设计会很困难。套一点图纸上去,没有用,为什么?你要知道现场的结构是怎么做出来的、尺寸怎么来控制,如果差一点点,味道就不一样了。 每次设计完了以后,我眼睛一闭,像个摄像师一样兜一圈--这个角落可以吗?可以。那个地方还有问题吗?有。马上改! 绘画的基础能帮助对空间的理解,对此我有经验。现在来看自身的发展,至少已经做到比较专业了,回过头来再来思忖绘画、服装,又是另外一番感触。设计师必须是多元化的、复合型的,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定和别人不一样。比如室内设计,有很大的一块是软性的东西:沙发、桌、椅、板凳等家具,还有布衣类的东西。我去一些公司选窗帘,会选得特别快。老板说人家带几个设计师都搞不定,你怎么一个人就可以了!我说我曾经是裁缝。他说怪不得呢! 我们一般把室内设计看成一个装饰艺术,两三万平方米的空间很正常,从大方面来讲它是一个装饰艺术,从小方面来讲就是局部的一些设计,里面包含一些艺术品,没有界定。但这两三万平方米的空间,实现了一种自我,体现了审美的趋向,表现了当代。 我是艺术工作者,同时是室内设计师,艺术和设计关联密切。从我的角度看,硬性的装饰很有可能很快走到头,软性装饰将担负趋势的重任。 硬性装饰好比数学,软性装饰好比语文。语文没有一加一的概念,它也许能把一个字阐释成几万、几十万的字。数学里,一百公里就是一百公里。语文里,万里不指一万里。为什么软性装饰和艺术最接近?因为,我们不能以数学来概括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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