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再生:寻根+生态
建筑师卢志刚认为现在旧建筑改造的过程,也就是一个寻根的过程。他寻访了上海大大小小的有价值的历史建筑,做了一个系统的收集和整理之后发现,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所谓的城市改造不是有机性的改造,而是覆盖式的改造。原先的城市肌理完全被破坏了。以前的淮海路一带都是非常漂亮的石库门的房子,但是“我们那时候没有认识,我们觉得那是不好的,我们要把这些抹掉,所以就在原址上重新建起了高层或者摩天楼”。当时的理论支持是摩天楼有更大的容积率和利用率。但是实际上,在对北京、上海、巴黎、柏林四个城市都找了一平方公里的地块做了《城市取样1×1》的研究后,卢志刚发现,巴黎的房子都是七层楼的房子,它的容积量与我们淮海路百盛附近的容积量差不多。因为建高层的话,旁边就要留出更大的空地。人们都喜欢巴黎,因为巴黎的城市尺度和街道都比较漂亮;可是走到上海的时候,城市越来越密,已经超出了通常的人类感知尺度。“从城市来看,从文化来看,我们在做城市改造的工作,其实就是在做抚平原来伤口的工作。以此证明,我们曾经也有过辉煌。”卢志刚说。 厂房改造:防止同质化 在上海,老建筑改造和创意园区两个意象的联系格外紧密,尤其是旧厂房改造和创意园区甚至可以画上约等号,但两者之间的实际契合度也受到了与会建筑师的质疑。 建筑师杨旭表示,大量用旧有楼房改造的创意园越来越多,暴露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多,“开发商或者设计者很多都说,这里可以做一个创意园,或者那里可以做一个创意园。但是,我们要创的是什么?这是我们今天要去面对的。” 如果说对象的模糊是探寻创意园区建筑形式的障碍,那对于已有的创意园区来说,如何防止创意不被简单地“山寨”却是当务之急。卢志刚认为:“山寨文化已经登堂入室,慢慢步入主流。从一个方面来看是草根文化登上了历史舞台,另一个方面来看,山寨文化的兴起最恶劣的影响是将所有的创意文化一刀砍死。”而创意产业最重要的推动力一个是需求,另一个是法律和知识产权的保护,“我们现在建了很多创意产业园,但是我们没有同时保证你的创意不被人抄袭,创意产业缺乏健康成长的环境。所以,我认为必须重视以法律手段来保护创意。” 对于运营和开发商来讲,老建筑被改造之后利用方式的同质化也让人头疼。负责1933运营的刘恩沛的感觉是太多的保护建筑被商业浸染,“包括我以前工作过的外滩3号。我认可那里非常商业化,非常奢侈,已经违背了老楼的精神。在1933我希望能做出新的亮点出来。”然而,1933的现状也并非明朗。据了解,在不举办展览时来的人也不多。 或许老建筑的改造在功能和形式的探讨之外,最终如何让其真正重新接上“人气”,获得新生,才是最难的功课。 赵崇新则表示,城市再生是最大的生态行为,“我们要把许多的建筑拆掉再建的话,所浪费的资源是最大的。所以现在老讲绿色、生态、环保,把原本可以利用的结构或者部分建筑保留下来,加上我们现在的一种时尚,可能就是最好的节约资源。”赵崇新认为城市再生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城市的“健康”,也就是建筑的功能、配套性的完整,“就像一个人,如果他是健康的,就可能在将来生存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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