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根海姆博物馆模式的成功的背后
康学儒:中国会不会成为托马斯·克伦斯的下一个试验场? 摘要:克伦斯的博物馆经营理念并不是像麦当劳一样在全球设立古根海姆的连锁店。他对于古根海姆的策略是来自于他对当代艺术的信念。他坚信当代艺术本质上是一个群众参与的活动,艺术就在我们周围,并且艺术应该在更宽广的脉络下呈现。 摄影:方振宁 中国会不会成为托马斯·克伦斯(Thomas Krens)的下一个试验场?对于这个在博物馆的历史上发动一次次革命的纽约人来说,中国空前高涨的文化雄心再次给他提供了施展抱负的好机会,而他也的确抓住了这众多机遇。在海南三亚、湖南长沙他有大型项目正在进行协商;在北京,他正在为北京市总工会着手北京太庙的改造工作,太庙改造之后5年内的展览他都已一一拟定。除此之外,他还在积极寻求和参与更多的地方项目。当然,相对于这些不见报端的事务来说,他与蔡国强合作的泉州当代艺术馆,无疑与他以往的诸多经历和遭遇一样——再次挑战中国民众的眼球,并引发巨大的争议。 克伦斯在美国纽约长大,在著名的马萨诸塞州威廉斯学院主修政治经济和政治学,同时攻读美术课程。1969年大学毕业,他去了日内瓦,在那里担任版画艺术家的助手,并在法国尼斯篮球队效力。回到纽约后,他在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获得艺术硕士学位。1971年,他开始执教于母校威廉斯学院,距离纽约3小时的车程,这里始建于18世纪后期,以艺术史学科最为出名。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一些最重要的博物馆管理者都是出自这里。克伦斯后来出任古根海姆博物馆馆长一职,似乎冥冥之中已经注定。 克伦斯在威廉斯学院度过了17年时光。在此期间,他还取得耶鲁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他先是教授绘画,但很快他自己就不画画了。他说自己更像一个概念艺术家。在他看来,文化和艺术是在一个更广泛的社会层面上供大家交流和沟通,将艺术视为某种特定的风格本身就是对艺术的限制。他关注美国后现代艺术,推崇美国极简主义中的那种几何抽象和有力的工业形式,这就不难解释他主导的项目总是由弗兰克·盖瑞来操刀——盖瑞以设计具有奇特而不规则的曲线造型、雕塑般外观的建筑而著称。 在这期间,克伦斯因为思考概念艺术对博物馆也有过一些想法,比如他觉得博物馆就应该成为视觉交流的潜在工具。但真正的转折发生在1979年——威廉斯学院决定扩大它的艺术部门和博物馆。克伦斯所在的建筑委员会管理该项目的一部分,建筑委员会聘请学者和建筑专家们一道讨论博物馆事务。在几次会议之后,克伦斯意识到,似乎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博物馆的结构和功能之间的关系。建筑师设想委员会的教授们是博物馆领域的专家,而委员会的人却认为建筑师知道一切。同时,推动建筑设计的更为根本性的问题被提了出来:艺术博物馆是什么样的机构?它们的目标是什么?观众是谁?当地居民、学生,还是游客?还有涉及到博物馆的更多具体问题:如何展示和保存作品?如何安装照明,做研究,并制定教育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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