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大家谈系列之“亮城计”(6)——光的最低限度
摘要: 学长孟建民设计大师的工作室座落在了怀柔桥梓艺术公社。开张之际,赶上公社内艺术大家们的一次策展,叫最低限度,取意大概是对艺术家创作过程的原初状态进行展示。虽然在山沟里,但如沈少民,渠岩,王广义,徐坦…等 ...
学长孟建民设计大师的工作室座落在了怀柔桥梓艺术公社。开张之际,赶上公社内艺术大家们的一次策展,叫最低限度,取意大概是对艺术家创作过程的原初状态进行展示。虽然在山沟里,但如沈少民,渠岩,王广义,徐坦…等等大艺术家们的影响却也了得。受学长大师之托,要给晚间到访工作室的客人一点光的指引。我环顾山坳,胆敢建议,那就让我也做一个最低限度的光吧,学长欣然首肯。于是我托厂家搬去了几只LED投光灯,在有限的部位作了照明。灯光试验之时,通过可调亮度旋钮将光通量几乎调制最低。夜幕降临,这束最低限度的光却平添了工作室的几多温情,惹得隔壁邻居大艺术家沈少民先生也邀给他的方盒子工作室亮亮脸。沈大师的艺术风格犀利,以狠绝著称,如“一号工程”,“歼--X”等等,我斗胆未从命于要求,揣最低限度之光旨意,只用了一台灯投光劈出一个房棱角,风格犀利却如艺术家本人,看罢沈大师乐了。
此次活动中光的点滴参合让我觉的,其实有用的光也就那么一点点,用在刀刃上,不需太多。就此更悟得了以“最低限度”为题的艺术策展者的用心。
前一段受邀游了几天新加坡。看井然之夜景不尽叹服。以前知道新加坡作了夜景规划,也看过相关报道的部分成果,不想实施的结果就是规划的设想,令我在国内做了数多城市夜景照明规划的人仰羡不止。看看人家,想必这是严格管理下新加坡的正常态限度。这个度是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相互攀比后的相互忍让,共唱和谐的度,还是畏惧鞭刑下的无奈度,总之,对于外来者的我看来,这个规划度带来了非常新加坡的魅力度。
说道度的问题也是亮城计的重要问题。我想应该是有计划下的光的最低限度。这个计划既是设计的计划,也是管理的计划。这个度既是物质的度也是心态的度。
关于我们要冲击到究竟怎样的高度,在这一、二年内我们就有幸全部经历了。比如2008.8.8日开始到24日止的北京奥运会灯光的绚丽度。比如2009年10月16至10月28日的山东全运会的灯光亮度,比如2010年5月1日至10月31日的上海世博会的灯光多彩度,比如2010年11月12日至11月27日的广州亚运会的灯火燃烧度。
这样的度无论是怎样的度我们注定是一般无法超越了的度。无论从钱的投入度,灯光的绚烂度,规模度与亮度,还有娱乐度。奥运会时比较谦虚只是几个脚印走在天上,到了亚运会就是焰火烧身直奔小蛮腰。奥运会开幕式用了20万盏led灯具。世博园区内使用了10.3亿颗LED芯片,这些个数据都是度的挑战。
前一段看星光大道选秀节目,那个陕西的民歌手阿宝,唱得好,嗓子高八度,时间拉得长的袅袅。遇到类似唱法的歌手我就老是担心唱不上去怎办,每每捏一把汗。唱歌分八度,八度以上就难了。酒店分5星,超过5星就难了,有说7星的我老担心开什么房上什么菜,选什么服务员,轮到我们用什么灯。
好在我们的时代不同了,力量确实增大了,说干还就真能干成。不像过去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年代,为了亩产超千斤,得把几块地里的粮食往一块地里凑,应付上级检查团。
每一个重大活动后,都会有地方上的上下争相传颂与心领神会,把自己的城市夜景打造与这些活动挂上钩并欲看齐。因为是世界级的,国家级的,国际级的,亚洲级的,他们都这么做了,那就是正确的代表,不学它还想学谁?本来平静心态下的设想方案被盛会的灯光给搅翻了,只能重新来过。
最近学习数码照相机的曝光原理,看到内有曝光量的说明,知道曝光过度就是一片白,没有内容。几个大的活动后,也老感觉有空白感,是不是过度带来的原因。回顾一下开幕式的灯光,老想起2004年雅典的那一回,一汪水,一片光,二人轻舞,橄榄枝,于脑海拂之难去。
看看诗人北岛对光的领悟:“据我们物理老师说,当人进入黑暗,短短几分钟内视力可增至二十万倍。看来黑暗让人洞若观火。灯火本来是人类进化的标志之一,但这进化一旦过了头,反而成了瞎眼睛。想当年,我们就像狼一样敏锐,迅速调节聚焦:刷---看到火光,刷---看到羊群,刷---看到无比美好的母狼。”
看看诗人北岛回京的感受:“二○○一年年底,我重返阔别十三年的故乡。飞机降落时,万家灯火涌进玄窗,滴溜溜儿转。我着实吃了一惊:北京就像一个被放大了的灯光足球场。”
(引自[城门开]) 其实北岛回来的还太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