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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佩罗:作为城市肌理和社会纽带的建筑

2013-10-19 23:53|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1310| 评论: 0

简介:多米尼克佩罗 从西方开始 Q:在你的建筑师职业生涯里,让人印象很深的一点是你赢得了很多国际竞赛,而这些竞赛大多是政府部门主持的具有重大意义的大项目。所以这是否说明你的设计反映了当下主流的价 ...

多米尼克·佩罗

从西方开始

Q:在你的建筑师职业生涯里,让人印象很深的一点是你赢得了很多国际竞赛,而这些竞赛大多是政府部门主持的具有重大意义的“大”项目。所以这是否说明你的设计反映了当下主流的价值观并且受到官方的普遍认同?你如何看待自己的项目及客户?

多米尼克•佩罗:我确实是在公共采购的帮助下成长起来的。我的职业生涯伴随着重大公共项目的实施逐渐展开。从法国开始,我们的项目范围逐渐扩展至卢森堡、柏林、马德里或莫斯科等世界名都。首尔梨花女子大学的改造工程和维也纳多瑙城双塔(奥地利最高楼)都是由私人业主和公共机构协同负责的,因此,从某种意义而言,我们也参与到了各地区的城市化发展中。

但是我并不十分认同你的结论。在建筑中并不存在所谓的“专属于重点公共建筑的主流风格”。当然,政府掌握着公共利益,当涉及到建筑采购时更是如此。这些项目的尺度确实非同一般,但我赢得这些竞赛的原因并不在于“风格”,关键在于项目与场地地面、土壤和文脉的联系与互动。建筑从本质上而言是一门专制又激烈的学科。建筑师们采取搭建、修筑、拆除、改造等多种手段,使场地环境转发生变化,修改建筑功能和行为方式。由于他们的作品具有特殊性(坚硬、沉重、昂贵,建筑所需的空间越来越稀少),因此建筑师要为此承担巨大责任。在我看来,可以通过设定策略保证未来的发展,以调和建筑内在的暴力性与文脉和功能的关系。有时,场地文脉需要“消失的建筑”。

这些项目之所以能够入选原因在于它们响应了对公众利益的政治号召。建筑除了具备必要的构造和可塑性外,还是联系社会的纽带,并广泛参与到城市肌理的变化发展中。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注意到建筑采购至关重要的演变过程。重大的国家采购正在逐年减少。当然经济形势的不景气是原因之一,但是我认为在这一改变背后还有文化变革的影响,伴随着公众利益中新因素的产生,从考虑物质实体转向关注都市化、交流和互动因素。

目光移向东方

Q:你的很多作品被认为是极简主义的代表作。你自己对这说法怎么看?你认为极简主义现在是不是正在建立一种新的世界通用语言?尤其可能成为连接东西方之间的纽带?

多米尼克•佩罗:我不知道极简主义能否承担这一重大的地缘政治责任,但它代表了对当今世界的一种机智艺术的调解方式。极简主义从某种层面上看是理性的证据。从被密斯•凡•德罗通俗化的“少即是多”,到贫穷艺术和大地艺术装置,很显然,它们的共同点都是即时性。一条线、一个点、一种图案或一个律动都足以揭示和创造一种情景。这些因素背后的意义或属性并不是重点所在,真正的关键在于建筑在当时当地所呈现出来的物质状态。

从这一视角来看,我的建筑构想与塞拉、隆、沃尔特•德•玛丽尔或布伦等当代艺术家并不存在深远差别,几年前我还曾和布伦有过合作。存在、缺失或消失是核心概念,物体与空间的关系同样重要。作为一名建筑师,我对于形式、材料、色彩或声音都有自己独特的审美鉴赏和理解,接近极简主义。

在设计时我总是快速地把灵感和直觉快速地记录到纸上。这是一个非常私人化的阶段,甚至带有暴力色彩。我努力描绘出项目环境的物质实体,使景观元素之间的关系更加形象化。建筑与足迹、轨迹、冲击力、韵律和深度相伴而生。这些就本质而言都是极简主义元素。我利用简单的形态来测试环境。极简主义形式追求的不是美学价值,而是强调启发性的、方法论层面的意义。建筑中的极简主义既是对项目的介绍,有时又像是对建筑的总结。依据不同的环境,建筑有时必须是叙事性的、装饰性的和十分显著的。

至于美学层面,我不确定极简主义能否长久存在,对美和完美形式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人类大脑对于新事物的需求没有终点,即将到来的社会和历史发展势必引发新思想的形成。但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有限的世界和空间里,有限的资源供给需要满足人们无限的需求,因此,无论如何,坚持“物尽其用”的信条绝对不会错!

Q:能剧剧场是你在日本实现一个非常有趣的项目。坐落在一个河边公园,是一个剧场也是一个亭子,小巧却多功能,有着闪光的金属顶板,反射着四周景象,顶板还能折叠,整个建筑似乎充满着弹性。你能讲讲这个项目的故事吗?

多米尼克•佩罗:这个坐落于秀丽风景中的户外剧场是我其中一个最小的作品,然而确是我的最爱之一。其实它就是一个带舞台的盒子。盒子可以开关,你可以随意移动它。它与光线嬉戏,虽然只是一个河边的小盒子,但当能剧演员站在舞台上是,它就成为的周边一切的引力中心。这个小场所变成了整个自然场地的中心舞台,极富戏剧性。在那里表演绝对充满惊喜。

聚焦中国

Q:在你的柏林奥林匹克自行车馆及游泳馆项目中,你用了最基本的图形“圆”和“方”去处理建筑、环境和城市三者关系。这其实是一个有趣巧合,因为你的想法与中国传统哲学里所探求的人与自然的相处方式有很多共同点。中国古代有“天圆地方”的说法,像在北京这样一些有悠久历史的城市里,“天圆地方”的概念甚至就体现在了古代的建筑和城市设计中。你对于这样一种巧合和相似性怎么看?

多米尼克•佩罗:这确实是一个巧合!而且恐怕这也仅仅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因为我并没有刻意借鉴传统的中国哲学来设计德国玻璃奥林匹克自行车馆和游泳馆。但是,我利用极简、纯粹的形式来营造和谐平静的场地氛围。

在两德重获统一后,柏林作为新首都,为建造新的体育基础设施组织了一场国际建筑竞赛,为获得2000年奥林匹克运动会举办城市提名做准备。考虑到两德重新统一这一建筑文脉的象征意义,我决定设计一个与1936年奥运会时期的纪念性体育馆完全不同的项目。我利用500株苹果树打造出一个果园,自行车馆和游泳馆两个纯粹的体量就埋于果园地下,取代法西斯式的建筑。我更乐于通过宣传“乡村建筑”的理念来淡化人们对于过度权威性场所的印象。我所选择的形态没有任何象征意义,很显然,它们的几何设计仅仅是由各自承担的项目功能决定的。

对于自行车馆而言,我决定围绕圆圈和曲线创造一个变化体系。曲线代表移动,圆圈代表静止和几何。一整套的曲线设计源于自行车馆的中心:轨道,离心效应开始的重心。简单的建筑形态的背后是复杂的逻辑和技术基础设施。

Q:当提到场所感,你曾经说过你更愿意从一个地理学的角度而不是从历史的角度去理解它,因为我们本来就身处历史之中,不需要去展现历史。你对待历史采取的是一种轻装上阵的态度。但在中国,城市快速的发展和大规模的拆建迫使我们的建筑师不得不去面对一些诸如我们的历史记忆已经被切分得支离破碎甚至即将消逝的问题。你认为在中国正经历的这样一个特殊时期,我们对于自身的历史认同感是否已经不得不成为我们需要考虑的因素了?

多米尼克•佩罗:我认为自己对历史的态度并不是“轻装上阵”,我并不是在否定历史真相。事实上,从法国美术学院学习建筑毕业后,我还学习过城市发展史。但是,我认为历史视角并不足以使所有的建筑过程都合理化。这并不意味着我在设计过程中不考虑历史因素。事实上,我有许多在建项目都是翻修工程。从历史珍宝法国凡尔赛宫(杜福尔馆)到战后遗产的复原,我们的工作领域涵盖了多个时期的建筑遗产。

我认为历史意义的体现不应该以牺牲城市动力为代价。有时建筑师不得不评判历史,守护重要的遗产因素。这种分析总是与文脉相关的。我认为并不是任何项目都能够和任何场地环境相融合。我的建筑作品总是从最直接的环境实体出发。历史是一个智力手段,因为它没有为掌握场地当前的复杂现状、动态变化和行为方式提供线索。

这里的地理指的是场地的特点和特殊属性(地势、高度、自然和建筑因素……)

在中国,大型城市开发项目的规划经常以牺牲建筑赖以存在的文脉为代价,曾经屹立在此的事物被推翻,只留一片白茫茫大地。同时,这还涉及到尺度问题。当尺度过大,就无法理解现实状况和文脉的动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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