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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世博:一个绿色事业的开始

2013-9-5 15:55|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80| 评论: 0

摘要: 11月4日,来自塞浦路斯馆的第一车物资被运入上海包玉刚实验学校位于松江的中学校区,稍后,这些包括桌椅、灯具、电器和外墙在内的物资将被再次利用,成为包玉刚实验学校筹建中的中学校区的一部分。 一共有6个世 ...
11月4日,来自塞浦路斯馆的第一车物资被运入上海包玉刚实验学校位于松江的中学校区,稍后,这些包括桌椅、灯具、电器和外墙在内的物资将被再次利用,成为包玉刚实验学校筹建中的中学校区的一部分。


一共有6个世博场馆参与了“回收世博”的活动,这次活动从计划成型、接洽二十多家场馆、选择可回收的建材、项目管理等千头万绪,只有三家公司一个学校参与,而他们全部是义工,没有薪水,还要倒贴业余时间。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拿世博的二手材料去盖一个新学校?


“因为我们做的是绿色事业”。我们故事的主角之一,年轻的美国人狄瑞安(Ryan Dick),希望这是一个“绿色导火线”,一个绿色事业的新开始。


文_天泽



(从左至右)“回收世博”项目中的项目经理马怡珮、包玉刚学校副理事长苏文骏、包玉刚学校绿色世博项目最初的组织者和联络人冯中怡以及包玉刚学校绿色世博项目联络人柯静。摄影_刘林



伦敦零碳馆 他们的一套霓虹显示器将被回收。



葡萄牙馆 400平方米以软木做成的外墙保温材料参与了这次回收行动。


回收世博前传 海外奇兵


约翰:构想者


经济飞速增长的中国,带给约翰(John Timms)极大的刺激和影响:那是一个正在“发生”的地方。2009年,他来到上海中欧国际商学院就读MBA课程,来之前,他计划每天都要出去旅行一下,来了之后他发现从浦东到浦西都需要一个小时,还是在地下,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教授叫Richard Brubaker,约翰跟教授做的主题是商业活动中的可持续发展问题,这么大的题目当然需要落到实处。此时一份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关于上海世博的环保研究报告给了他灵感,他提出了一个世博场馆“原料交换”计划。


世博组织一般会要求展馆“拿来什么,就拿走什么”(永久保留的“一轴四馆”除外)。因此大部分展馆会预先签署一些协议,确保过后的拆迁和物资的处理有着落。据约翰和他同学的调查,大部分展馆对自己80%的材料的去向有把握,但剩下的20%往往倾向于当做废物处理。约翰的原料交换计划,就是希望展馆和相关建筑公司给这20%的潜在废料列个清单,由约翰和他的同学们做中间人,帮助找到买家。


看上去,这是一个三全齐美的计划。展馆彻底环保了,还有一部分收入,买家廉价买到原料,省钱,也无形中减低了自己的碳排放,而约翰和他的同学们,作为中间人,也可以收到一笔介绍费用。此事于人于己于地球,百益而无一害。


操作起来,约翰发现难度不小。


首先,他总找不到展馆的决策人,大家都说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但没人采取行动。其次,计划本身涉及预先投入大量资金,因为很多材料不是立刻就可以找到买家的,需要买下存起来,这也不是约翰可以驾驭的;同时,非建筑专业出身的约翰发现很难与展馆的工程人员进一步沟通,当对方问到哪些建材你觉得可以再利用,什么尺寸、数量的时候,他毫无头绪。几个月下来,约翰没有谈成一家展馆。原料交换项目看来将像大部分的学生作业项目一样回归到一叠打印出来的论文稿纸上了。对于执著的约翰,他的教授Brubaker提了一个建议:“也许你应该跟狄瑞安谈谈。”


狄瑞安:工程师


狄瑞安24岁时,刚刚拿到建筑设计硕士学位就来上海同济大学教书。在中国教书实在不忙,他立刻被一个叫做Raefer Wallis的加拿大设计师和他的A00建筑设计室吸引了。


A00取意于第一张设计是从A00编号开始,A00设计室不过十多号人,但却是中国最活跃的一群绿色设计师(2008年,A00设计室在上海闹市中心的胶州路上修建了中国第一家绿色酒店Urban Hotel,亚洲第一家碳中性酒店)。在大学学过绿色设计课程的狄瑞安到A00做义工了。


后来A00分离出一个叫循绿的机构——他们主动寻找和测试各种建筑材料,并提出重定标准(Reset)的概念。循绿鼓励厂家为自己设定更高、更绿的标准。只要在国内市场可以买到的原料都可以登上循绿的网站,两年过去,主要的国际品牌都在循绿的名单上,但纯粹国内拥有、国内生产、国内消化的厂家只有4个。而符合这个标准的厂家恰恰是循绿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对象,因为,正是这些厂家在生产最多的建筑材料,他们有多“绿”、对这个世界可以多“绿”至关重要。


循绿总监狄瑞安开始寻找新的绿色项目,今年四月的一个下午,约翰和狄瑞安一起喝咖啡——循绿找到了世博。


刘佩琪:幕后推手


与此同时,包玉刚实验学校的两位学生家长刘佩琪(Peggy Liu)和马怡珮(Cindy Ma)也在喝咖啡,刘佩琪也在想如何处理世博场馆清拆后留下的建材。


刘佩琪是前宏集团总裁刘英武的女儿,麻省理工学院毕业。2007年成立聚思中美清洁能源合作组织(JUCCCE,简称“聚思”)。她被《时代》杂志评选为2008 年度“地球环保英雄”,因为“她是个有本事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专家都搬来解决中国环保问题的女人”。


虽然做着非政府组织的事情,但刘佩琪做事却从政府做起,因为“他们是可以决策的人”。她与建设部和中组部下面的全国市长研修学院合作,迄今为止给200名市长和50名国企领导过了节能减排方面的培训。还请来各路国际专家,推进智能电网在中国的被理解和发展。三年的努力后,去年5月,中国国家电网拿出一份蓝图,规划在2020年在中国全面实现智能电网。


对刘佩琪来说,富于说服力只是她的其中一个强项。“告诉别人世界的环保需要你,是远远不够的,你需要考虑每个人自己的需求,给他一个参与的理由。对新西兰馆来说,我给他的理由是他可以利用这些本来可能被废弃或者不值钱的处理掉的东西来实现一个更伟大的目的:帮助中国,帮助在上海建立一个学校。”


参与“回收世博”项目的人和机构,都有各自的正职,回收项目只是“业余作业”,约翰有想法和热诚,狄瑞安有设计、建材方面的专业背景,但还需要统筹,需要人去和场馆、学校谈判,这个项目需要一个项目经理!善于把最好的人选放在最恰当位置的刘佩琪想到了马怡珮。


马怡珮:管理者


马怡珮有优秀的管理能力、资深的咨询背景,最近她创办了S.H.E公司,S代表可持续性(Sustainablity),H代表卫生健康(Health),E代表教育(Education)。


马怡珮的公司是以提供商业咨询的名义注册的,在她看来,对于包玉刚实验学校的绿色世博项目,从咨询角度来说,包玉刚学校是客户,聚思和循绿是另一个合作伙伴和顾问。她作为项目经理,是这个项目的中心部分,管理和组织团队,协调沟通,综合管理项目的运作,确保每个不同的方面都明白其角色,她自己同时也是一个成员。


她觉得这个项目很有挑战性的地方在于:大家都是作为志愿者来参加这个活动的,而且来自不同的机构,凭着内心对环保和教育的激情而行动,各人利用和奉献自己的资源,因此没有一个由上而下的权力结构。因此她从管理的角度来说,也就没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你这个周末必须做这个”、“这是你的任务,下周一给我一个汇报”之类的。直到项目后期,她才真正明确可以让各个成员做什么,做多少。

一共有6个世博场馆参与了“回收世博”的活动,这次活动从计划成型、接洽二十多家场馆、选择可回收的建材、项目管理等千头万绪,只有三家公司一个学校参与,而他们全部是义工,没有薪水,还要倒贴业余时间。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拿世博的二手材料去盖一个新学校?



思科馆 回收物资包括地毯、灯具等。



新西兰馆 以新西兰木材做的楼梯、椅子等材料将被回收。



塞浦路斯馆 洗手池、壁橱、吧台、小冰箱等将被回收。


回收世博 Ⅰ 绿色传奇


7月中旬,刘佩琪按下电脑的Enter键,发给狄瑞安一封电子邮件。两个平行进行绿色世博活动的团队由此交结到一起。


对刘佩琪、马怡珮和包玉刚学校来说,有了以建筑设计师团队作后盾的循绿的加入,意味着工程技术力量的加强。包玉刚学校聘用的校园设计师远在新加坡,无法随时拜访各展馆确定需要什么物资,而对循绿来说,与包玉刚学校项目合作,则大大缩小了他们原来的计划规模,增加了现实可操作性,而且正如约翰后来所说,“用世博展馆剩余物资帮助建立学校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人们总是担心谁会从这个项目中赢利,你自己会有薪水吗,有多少薪水?这都会是一些不会问出来但却直接影响对方态度和反应的问题。而你如果告诉他们这是慈善项目,是为了教育,是非营利的,那么你立刻就有了很大的说服力。”


身为建筑设计师的狄瑞安拜访各展馆,考察现场,确定哪些材料可以利用。一些展馆很乐意奉送所有的东西,但狄瑞安必须考虑“性价比”:一些物资如果需要太高的时间和人力成本拆除的话,比如玻璃幕墙等,虽然他的一向主张是能再次使用的就不要浪费,但也只好忍痛放弃。初步确定之后,他拍下照片,发送给包校的新加坡设计师,设计师酌情修改原定的设计方案,尽量将新的材料添加进去。


11月4日从世博场地运出的物资,一部分建筑材料将使用于包校建设中的中学校区,另一部分,比如办公家具电器等,则直接投入包校在武定西路的小学部新校区的使用。


当他们不再单兵作战,集体运用各方的资源和能量,跟展馆打交道变得简单了。而在与不同的国家馆打交道时,马怡珮和同伴们感受到不同的文化和反应,让他们觉得十分有趣。


他们跟场馆的联系,往往通过非正式的私人渠道进行。年轻的台湾女孩子冯中怡也是包玉刚实验学校绿色世博项目最初的组织者和联络人,她说,“上海大,反而容易找到人。”上海有一个中国最大的国际社区,“渗透”进世博会对全都有着国际背景的马怡珮和同伴们来说不是一件难事。有两个正在商谈中的场馆,就是通过他们在酒吧里结识的朋友介绍的。


很多展馆的热情和积极写在脸上,第一个签约的塞浦路斯馆的负责人Daphne女士,本身在北京从事教育工作,一听是为一家非营利性质的上海学校筹集物资,立刻就答应了,她说她不介意媒体有多少宣传,她在意的是孩子的教育和环保的需要。一些场馆即使因为客观原因不能签约,也彼此会留下美好的印象。但跟东亚某国打交道,却让他们一直没有弄明白在发生什么。每次见面,对方都很客气,礼数周到,然后把文件一层层递交上去,再把修改意见一层层传下来,至今,马怡珮都不清楚这家展馆究竟是什么态度。


对世博结束后展馆的处置,各展馆也有不同的方式和态度。上述的那家东亚国家馆预先就考虑了“后路”,租借了所有的电器和家具,走的时候,只需要退回给租赁公司就可以了。而某家豪爽的欧洲国家馆,则在中国购买了所有的必需品,走之前不得不再跟另一家公司签约付钱来处理所有物品。也有一些场馆,比如奥地利展馆,专门根据此次世博会的需要而“量身定做”了整个建筑和装潢,结果他们虽然愿意参与马怡珮他们的绿色世博活动,却几乎没有什么部分可以重新利用。


很多展馆其实已经跟一些公司签约负责处理物资和拆除了,但并不是展馆的每个负责人都知道,结果几次都是到了签约的关口,展馆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无权处理那些物资了。因此马怡珮和伙伴的工作也包括跟展馆仔细探讨哪些是可以用的、不在合同里的,哪些是合同里的,但是仍然是可用的。


包玉刚学校绿色世博项目一共接触了20家场馆,目前签约的有6家,分别是塞浦路斯、伦敦零碳馆、新西兰馆、思科馆、瑞士城市综合馆和葡萄牙馆。另有三家展馆正在最后阶段的商洽中。


新西兰馆的吉斌礼大使说:“吸引我的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能量。他们真的相信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到11月1日为止,共有6个世博场馆签约参与,回收的物资包括门窗桌椅电器,这对连开184天、耗资4000亿人民币的上海世博会来讲微不足道;但对于参与该活动的各方,这个活动能从一个想法、一个MBA的作业变成现实,已经是一个传奇了。


回收清单


目前各馆初步决定可供包玉刚实验学校再次利用的部分物资包括:


新西兰馆:花园里的钢栏杆、2米宽的玻璃围边的新西兰木材做的楼梯、灯具、48张椅子、5张以新西兰木材专门为本次世博会定做的桌子、两个2.5米×2.5的米大门等。


塞浦路斯馆:3个玻璃门,上有以希腊语、汉语和英语刻写的“我所有的梦想都是美丽的”字迹的木块,寄物柜,小冰箱,灯具,吧台,玻璃橱柜,厕所,洗手池等。


伦敦零碳馆:一套霓虹灯显示器,可以打出一系列与环境保护相关主题的文字。


思科馆:地毯、灯具、门、寄物柜等。


瑞士城市综合馆:喷泉、水底卵石、办公家具等。

  
葡萄牙馆:500平方米的地面材料、400平方米以软木做成的外墙保温材料、30个门、投影机、DVD播放机、电脑屏幕、厕所、洗手池等。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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