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文化下的建筑意境
世界是多元的,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于建筑之上,都会反映出不同的历史和文化。建筑是凝固的文化,多元文化的博大精深与建筑意境的神奇融合,在价值取向和居住方式的影响下,其智慧与创新的灵感,也为世界建筑的多样性提供了有益的补充。 王纯良:告别碎片 让建筑回归城市文脉 美国佛罗里达大学教授 我作为华人的后代,对中国充满了浪漫的想象,一生都是如此。所以我在中国不关心是谁设计的哪栋房子,也不管那个人的名字有多么响亮,我所关心的是中国的城市应该是美丽的城市。 从建筑意境的角度上解释现代文化与中式建筑之间的联系和融合,那就要从我自己人生的一个住在夹缝当中的经历说起,其实也就是在“两者之间”这么一个文化和政治的夹缝当中生活。从人生的感悟来说,我对差异的交界是特别关注的,对这个交界的理解可以延续到设计中的新与旧,还有文化与文化,宗教与宗教,这诸多的差异都可以延伸,最后融合到设计元素里面。 文化的多样性是一个很深层,很广阔的思考过程,同时也是一个设计过程,是本质的一部分,是创造设计的意义。我想借用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的话,他曾经讲到界定人的一个文明方式就是认识他的历史和语言,不是简单了解语音和字面的意义。怎么利用语言能够建立另外一种评判的思维,带着这个思维看这个世界,你会发现有很多按照通常的感受所不能接触和不能感觉到的东西,这是非常重要的设计方式和环节。 也许我们可以借鉴法国哲学家阿托的一个观点,什么是现实。总是要实际一点要符合现实,设计当中不要走得太远,他的观点是现实中的人塑造出来的。如果换一个角度,也就是说,人的现实是通过人的行为构筑出来的。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现实,就能够意识到设计师肩上的责任,我们必须思考塑造什么样的现实才能形成一个美的环境。 与中国其他城市相比的话,泉州市其实是一个相对年轻的城市。现在的现实是这样的,不同的地段被不同的开发商所占有,最后变成一块块的碎片。每个开发商都有自己的想法,并按照自己的模式建造其建筑和环境,我们叫做各自为政。在我与开发商交流的时候,我深刻体会到思想的设计,这种赖以生存的设计不可能存在于字面上,即使我们没有语言的障碍,当我说这个环境很美的时候,我的身心完全和这个很美的表达融合在了一起,这是共通的。但当我把这个话说给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理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巴黎的罗浮宫是西方传统文化和现代科技交流的一个结果,中国大剧院是现代科学的产物,这两者的意境表达哪个更加完美?一个建筑师必须对一个地区的文化有认识,以自己的方式诠释其面貌,不然就无法达到意境的创造来重新再生其永久的吸引力。 北京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你所感受到的这个城市远远没有达到文本记载中所表述的人文环境与自然的环境,其实北京很大部分的历史结构正在消失。当一个大型建筑插入这个城市的基地里面,你必须考虑与历史肌理产品有意义的衔接,如果没有衔接就没有这个课题,这就是外在思维的存在。一个形体在这里,有意义的建筑会不断让人思考,讲出自己的故事。 生活本身就是理论,如果没有理论的思考,你获得的肌理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没有建筑理论设计也是达不到创生的,这是理论的现实。西方的建筑也一样,意大利这个国家就做得非常不错,将历史与建筑的关系诠释得很到位。与意大利相比,美国的历史建筑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就我看来,美国对历史的认识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复制,不断复制过去的东西。 美国的做法往往是这么一个古老的房子,技术上怎么保护得越牢固越好。从意大利可以感受到旧建筑的再利用和再诠释,这与当今的生活是联系在一起的,这是一种真实的生活。这两种态度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和运作方式。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的城市很让我惊讶,以前上海老滩、外滩一些历史保护建筑很少看见了,房子在那里保护的像古董一样,但是背景完全消失了。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城市文脉结构不存在了,消失之后它不会再回来。塔楼围着这么一个古董的教堂和西式的建筑,对于今天的人来说已经无法感知他的历史意义了,这是严重的问题,也是历史的挑战。 当遇到中国文化传统的建筑被现代一些建筑所取代或者是所替换的时候,作为一个新时代的设计师当你需要处理新与旧的关系时,你可以通过材料对比和框景产生一个新的方法,而且方法有很多。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设计过程里面有一个争论,这个争论把各方人的思想都迁移在这个设计的过程里面,通过这个交流空间的展开,最后才能够发现怎么界定新与旧,并在其中找到最合适的方法,而且是通过最好的一种办法来建立这么一种联系的。所以说不仅是一个形态的创造,更是一种思想打开之后的真实交流,然后让这种交流最后产生出最好的关于建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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