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实录》视角下的当代建筑观

广州歌剧院 扎哈·哈迪德

　　编者按：孔子《论语·为政》里写有“温故而知新”，人们通过对过去的追述而理解此时此刻和未来。本期《新观察》栏目介绍美国《建筑实录》（architectural record）杂志在今年年初刊载的文章《2001年~2010年，这10年间的建筑到底是什么？》 的主要内容，这篇文章是对《建筑实录》杂志以建筑界十年变化为主题的圆桌会议内容的记录。希望读者借由这一建筑媒体的视角在看建筑的发展时，产生更多有益的思考。

　　近年，由于建筑工程与GDP之间显而易见的关系，中国出现了很多“不同”的建筑。当本土一些建筑媒体讨论中国传统美学与当代建筑的关系时，《建筑实录》的编辑早在2000年11月就组织了一次主题为“难解的美丽”的活动，意在探讨为什么美国民众会面对众多形态扭曲、色调俗艳的具强迫性观感的建筑。

　　与美国其他城市不断兴建奇怪的建筑形成对比的是，纽约作为一个以高效率著称的城市，用十年时间推进能诠释并纪念“9·11”事件的新世贸大楼的建造。恐怖主义不仅仅摧毁了这座摩天楼建筑，也让美国的单边主义政策显现出触及人类道德底线的原罪。民众不断地将视线聚焦于高层建筑在公众生活中角色为何的话题。但是，“关于摩天大楼将消失的报道是毫无根据的，如迪拜和中国就宣布了打破各种高度记录的建筑计划”，作者写道。不过，“安全问题仍受关注，从而帮助人们塑造下一代摩天大楼、机场和政府建筑”。

　　过去十年，美国、欧洲、中东和亚洲部分地区继续无节制地经济发展的同时，多个地区发生了自然侵害。中国的部分偏远乡镇也经历了多次自然灾害的侵袭。其间，很多人失去了生命。近来的艾米莉热风暴将再次袭击海地，联合国人道协调厅已开展紧急应对。这让人们重新审视好建筑的标准。“这种社会意识暗流把许多建筑师拉回到了那些因贫困、战争和自然灾害而暴露出了对不同类型建筑实践有关键性需求的地方。1991年，卡梅隆·辛克莱尔和凯特·斯托尔成立了人道主义建筑基金会。在接下来的十年间，该基金会发展为一个令人瞩目的世界性社团网络，对许多人而言成为一种专业性的标志”。建筑的发展将会在设计师对现代主义的消解和崇拜间寻求对现实具有反思性的思考和实践过程中改变——以应对逐渐升高的海平面、逐渐变暖的全球气候和地壳频繁运动而引发的泥石流、海啸和地震。

　　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上海市政府作为承办方第一次推行了城市最佳实践区，绿色建筑进入民众视野。美国绿色建筑评估体系（LEEDTM）自2003年由美国绿色建筑协会推行始，在北美地区已运行7年有余。对于绿色建筑在美国的推广程度，可以通过原作者Clifford A. Pearson的一句话窥见：“回顾该杂志过去10年关于可持续发展的报道，编辑们看到了绿色设计是如何从一个特殊主题发展成为每篇文章的一部分的。”但绿色建筑是否已经成为美国民众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呢？资深编辑简·科里尼说：“每一个开发者都进入了生态行列，用夸大其词的声明招徕项目。寻找这些声明背后的真相是每一个设计师面对的难题。”斯提芬斯评论说：“这就像是仍然包裹糖衣的营养棒。”

　　与绿色建筑在同一时段推进的是数字技术在建筑领域的应用。这一技术不仅拓展了建筑设计的方法论、改变了建筑师的思维方式，也渗透于从设计到建造的全部过程。资深编辑乔安·宫察解释道：“这改变了承包商和分包商的角色，让他们更早地参与进来，并使这个团队更复杂、协作性更强。”数字化建筑展现建筑师才华的同时，也在考验各地建设管理的水平和建设者承担风险的能力。北京的银河soho售楼处和广州的新歌剧院都显现出这一技术在中国的应用程度。

　　自成为食物种植者至今，人类已走过上万年历程。在中国的一些地区，仍有人在过着农耕的生活。但是纵观城市发展的历史，近几十年的发展是人类大规模迁徙于城市生活的开端——发展中国家正在经历由工业化文明向现代文明的规模化演变。而在这些发展中国家内部，出现了更加明显的贫富分化和阶层割裂。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对环境的掠夺及破坏也在加剧，显现出了在城市化运动和生活方式演进过程中新的问题。在此文中谈到的种种建筑方向和技术产生于现当代，在未来会有什么变化和新的走向？值得思考。

　　（根据《2001年~2010年，这10年间的建筑到底是什么？》一文整理翻译 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