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建筑:从2001年到2010年
编者按:孔子的《论语·为政》里写有“温故而知新”,人们通过对于过去的追述而理解此时此刻和未来。本期《新观察》栏目介绍美国《建筑实录》(architectural record)杂志在今年年初刊载的文章《2001年~2010年,这10年间的建筑到底是什么?》 的主要内容,这篇文章是《建筑实录》杂志在年初的一次有关建筑界十年变化的圆桌会议的记录。希望读者借由这一建筑媒体的视角来看建筑的发展,产生更多有益的思考。 如果要了解建筑界的变化,首先应对这十年来的社会发展给予明确的关照。在去年的G20峰会上,中国作为新兴大国这一角色重新定义了全球政治的格局。建筑作为一种参照系会产生哪些新的价值并影响新的趋势?恰逢全球二十位建筑史学者宣称集体创作当代建筑史之际,这些话题值得关注。 城市化问题是一个全球性问题,编辑首先将视角投注于这一具有跨地域性质的话题。但是,副主编苏珊·斯蒂芬斯说:“在许多方面,对城市来说这是一个平静的十年”。显然,这一总结性陈述渗透着西方中心主义历史观的视角。我们看到,在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近三十年内,中国有2.5亿人从乡村进入城市生活。这一庞大的人口流动潮带来的是城市发展的规模化扩张。而与中国这一城市化发展的几何型增长不同,欧洲与北美地区已经历了城市化、逆城市化和反城市化的过程。对于城市化的讨论,《建筑实录》的编辑将视线投在了毕尔巴鄂(Bilbao)的转型上。这座西班牙北部的小城市在建造古根海姆博物馆之前,是一个在后工业时代背景下扮演城市之间交通枢纽的城市,但在经过弗兰克盖里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建造等一系列资源及交通和土地整合之后从默默无名变成国际知名的旅游胜地。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这座建筑也被该城市引以为傲。全球各地有着数不清的工业或者商业小城,这些城市的政府官员都瞄准了这一通过著名建筑师打造地标而使城市声名鹊起的方式,但是编辑们没有对这一模式做出评价——to be or not to be。相反,通过关注另一个具体项目密尔沃基艺术博物馆的扩建来讨论建筑在城市间的角色。副主编克利福德·皮尔逊说:“壮观成为联系公众与建筑的一种方式。如果使用得当,它可以促成更新”。艾维说:“每一个城市都想向世界展示自己。卡拉特拉瓦建筑已经成为密尔沃基新形象的一部分,帮助把其老工业城市的公众形象变得更加现代化。” 这种大型建筑的修建不仅仅吸引着那些小城市,对于举办大型国际活动的庞大城市也有诱惑力。在2008年举办的北京奥运会,也吸引了对于鸟巢和水立方感兴趣的建筑爱好者。“每个人都听说了北京奥运会主体育场现在用处不大,并且被称为白色大象。”作者在文中写道。显然,对于这些建筑的后续使用状况的关注也是对于大型建筑在建筑界逐渐扮演重要角色的反馈。对于这些公共建筑从建造到使用过程中呈现出的浪费,也只是众多人类社会资源浪费的一部分。或许2012年举办的伦敦奥运会以一个在会后可以被拆除并大部分可被回收的篮球馆为象征,就显现了这一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对于建筑在大型公共活动中使用方式的反思——其主体育场将由80000座缩减到25000座。 与地标性建筑不同,没有人对于基础设施的建设展开有关其价值的争论。对于上海因为世博会而进行的城市轨道建设,编辑评价道“就像1893年的芝加哥,上海利用世博会机会从一个脏乱的工业城市转变成为一个现代商业都市。” 在过去几年中,国际明星建筑师在中国设计了多个引起争议的建筑。例如库哈斯在北京设计的中央电视台大楼、扎哈哈迪德在广州修建的广州歌剧院和福斯特与北京建筑设计研究院合作设计的T3航站楼。产品编辑丽塔·卡迪那拉·欧瑞说:“这是明星建筑师的十年。弗兰克·盖里成为《辛普森一家》客座明星。我们推崇明星效应是不是损伤了其专业性?”编辑艾维说:“建筑成为一种消耗品,建筑师成为一种品牌。城市和企业利用它们来提高自己的声誉和威望。有时,这是一种门面效应,背后隐藏着一个缺乏吸引力的重大事实。但有时却带来了标志性建筑,洛杉矶的迪斯尼音乐厅,就提升了人们的体验。”其中有反思也有肯定。或许我们应该看到,早在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设计的建筑就比其他同代建筑师的作品更受关注。(未完待续)(根据《2001年~2010年,这10年间的建筑到底是什么?》一文整理,翻译 龚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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