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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的暴力史

2013-8-25 23:09|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98| 评论: 0

简介:  关键词: 宣传,意识形态的建筑,暴力史,现代性,上海世博会,挪威馆   Keyword: Propaganda, architecture as ideology, History of violence, Modernity, Shanghai Expo, Norwegian pavilion    ...

  关键词:宣传,意识形态的建筑,暴力史,现代性,上海世博会,挪威馆

  Keyword: Propaganda, architecture as ideology, History of violence, Modernity, Shanghai Expo, Norwegian pavilion

  摘要:建筑学的历史就是暴力的历史。为了建造我们必须摧毁:开垦土地,铲除旧物,回避记忆。这些趋近极端的努力也给建筑师带来了诸多的窘困,让我们不得不求助于补偿性的生态理念,镇痛剂般的古建保护和麻醉剂般的历史主义。当下中国的建筑师对于建筑设计的探索恰恰处于这样一种迂回的状态。

  Abstract: Architecture is a history of violence. In order to build we have to demolish: wound the land, fracture the remains, shun memories. This extreme effort causes a distress that we attempt to alleviate with compensatory sustainability, analgesic restoration or narcotic historicisms. Nowadays, Chinese architects are approaching architecture in an indirect method.

  在盛世,非常希望此文有一个温馨的开篇:2008年初春的时候,在挪威西海岸的某个城市,极夜余孽尤在,端坐在温暖光亮的工作室里,我反复翻阅着2010上海世博会挪威国家馆的招标文件,筹备制定为期三周的工作计划。“中国”,“上海”,“第一个以城市可持续发展为主题的世界博览会”,“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没有其他字眼能够让一个在海外漂泊的中国建筑师亢奋如此。

  转眼间,当上海世博会成为过去,再次站在废墟上来谈论这段略显粗犷的历史,也许:建筑学的历史就是暴力的历史。

  建筑总是构筑在废墟之上并将自己的身形以未来之名投映出去,其间,当下则 犹如一条碎砖乱瓦充斥的汹涌河流。

  我们可以堂而皇之地引用本雅明(Benjamin)所谓的历史之风,让时间上的任何前行具有进步的含义;我们也可以用热力学第二定律里面的时间之箭来辩护,声称物理上的那些破碎仍然具有某种完形的关联,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把痛苦施与自然环境,城市甚至生活本身:我们留下疤痕般的采石场和被剃度般的林地,更不必说那些浩大工程的负面作用和建筑所消耗大量水,能源和材料给地球环境带来的影响;我们动摇了世代相承的都市气氛,通过每一代人或一个时期内领先于过去的技术手段,把新时代的痕迹强行附加于旧有的事物之上,而事实上这些中的许多都是粗劣的重写本而已;我们以“现代化”的名义吞噬了曾经慢条斯理的个人化社会体验,转而西装革履地在经济链条中疲于奔命。

  为了建造我们必须摧毁:开垦土地,铲除旧物,回避记忆。这些趋近极端的努力也给建筑师带来了诸多的窘困,让我们不得不求助于补偿性的生态理念,镇痛剂般的古建保护和麻醉剂般的历史主义。但是无论如何,建筑学需要破坏,犹如木匠需要伐木者,厨师需要屠夫,恰恰是在这样的暴力情境下才渲染出了那份暴力美学。毕竟,建筑物需要更新以应对外在的变迁,犹如无脊椎生物在生长时要蜕掉外壳,空壳除了伴随那些所谓时光荏苒的东西分解和腐烂,别无他用。也许就像人类的心智必须选择遗忘才能决断地驾驭现在,建筑学也需要失忆症来缓解只有那些细腻心绪才能体会出的历史不能承受之轻。

  在爆炸式的城市发展中,我们尝试左右事物,既希望建筑物拥有时间上的永恒,也迷恋于那种在轻描淡写中让城市巨变的力量。可是,历史并不会轻易地和我们在所谓“顺其自然”中日久生情,而带有造物主野心般的“黑板擦式”城市发展策略显然更无法充分协调建设与拆迁之间的城市矛盾,善良一些,我依然尝试把这个问题抽化,比拟:如何让记忆和遗忘若即若离。

  过往无生息地栖身在当下,犹如当下正酝酿着未来的剪影,在时间线索上历史似乎总是在“踌躇满志”和“蹑足前躬”的纠结中周而复始。葡萄牙诗人弗朗西斯柯(Fransisco)有一句耐人寻味的话:I am a was, a will be, and a tired is。诗人对人生的参悟像极了历史的无奈:我们坐拥灿烂辉煌的过去,我们眺望不可限量的未来,可现在,我们手足无措,步履维艰。

  为了忘却的纪念

  世博会结束了,电视上不再有关于“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消息,不知道那片城市ABC区的短暂变迁是否让中国的城市生活美好了起来。

  如果我企图探讨现代性和纪念性的关系,想必有点信口开河,可在当下中国城市生活的发展轨迹中,不难发现中国城市正陷入对现代性顶礼膜拜的怪圈之中,犹如一个盲目收集外国打口唱片的文艺青年。我们把曼哈顿当作城市的幻象,把建筑高度看作现代化的标准,把鸡肋般的国际事件当作评估现代性程度的砝码。为了“纪念什么”的上海世博会,没有留下太多的纪念物,这种错位司空见惯,比如旅行的时候,无论在哪里总能看到模式化的纪念品,贝壳,木头蛇,水晶球,“购买行为”本身成就了纪念性,即便纪念品并不恰如其分。

  类似地,我们的城市正在以一种义无反顾的方式勇往直前,似乎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我必须把它描述成不可抗拒,因为城市蔓延是摧枯拉朽式的与时俱进,而任何温情和理性的抗争都是螳臂当车般的以卵击石。并不想花篇幅来探讨现代性的问题,也许是我们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用昂贵的方式来追求质朴,用复杂的过程来达成简约,用沉重繁琐的工艺来追求视觉上的飘逸……引用那句经典的质疑现代性的问题:我们真的需要电视机么?

  目前中国现代建筑的平均寿命为30年,美国为75年,而欧洲则高于100年。以挪威为例,我所住过的房子寿命在150-300年间不等。这种速度也许和我们比美国还丰富的快餐文化一致:曾经选秀,现在相亲,下一个会是什么?

  比利时摄影师坎普洛斯(Kempenaers)在东欧发现了大量被遗弃的纪念碑,这些巨大的家伙甚至已经被当地人遗忘,他说:纪念是廉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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