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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与新建筑,能否和谐互动

2013-8-15 22:34|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99| 评论: 0

摘要: 无论是朔门街的商业与文化之争,还是五马街的形韵之辩,值得欣慰的是,这些老街区依旧存留。相较之下,同为温州市区四大历史街区的庆年坊街区,就没那么幸运了。   2002年,温州市区信河街改建拓宽工程开始,位 ...

无论是朔门街的商业与文化之争,还是五马街的形韵之辩,值得欣慰的是,这些老街区依旧存留。相较之下,同为温州市区四大历史街区的庆年坊街区,就没那么幸运了。

  2002年,温州市区信河街改建拓宽工程开始,位于其西侧的庆年坊、应道观巷等老巷弄,一再为道路拓宽、安置房建设让道。时至今日,当冬夜重访庆年坊,看到的是巷口工地灯火通明,拓宽后的信河街车流不息;了解到的是仅300多米长的庆年坊,已被拆去60多米,而街区内其他老巷,有的甚至已被拆掉了大半。

  当城市建设的推土机一再紧逼,庆年坊这样的老街区,如何才能保留一席之地?这正是历史街区保护的本质命题:历史街区与城市建设,能否和谐互动?

  一拆再拆,庆年坊风采不再

  2002年,是鹿城区莲池街道庆年坊居委会骄傲的一年,却也是失落的一年。

  这一年,创建文明城市的工程铺展开来,老旧的庆年坊得以重施粉黛――天线地埋,管网疏通,街面修饰……修饰后的庆年坊独特别致,古色古香。

  “老街老巷老房老人,这样的特殊环境是我们社区的弱点,却也是优点。”居委会一位负责人介绍,凭借历经百年的古宅庭院和无法抄袭的文化积淀,他们在这一年先后推出了“主题街巷”、“特色庭院”等文化活动平台。“像庆年坊,因宋朝时这里学风酽酽,书声悠悠,我们命名为读书巷;珠冠巷因明朝这里以巷为市,崇奉诚信为本,我们赋予它为‘诚信巷’。”随后,“特色庭院”也粉墨登场,“庆年坊26号是‘诗词院’,14号是‘曲艺院’……”历数间,当年墨香满地的庆年古坊如在眼前。

  是的,当查阅相关资料时发现,庆年坊当年不仅有曲艺院、诗词院等场所,还有温州唯一的古诗词吟唱队,有鹿城首家社区诗刊《庆年诗苑》等等。以庆年坊为轴,周边巷弄还构成了一道由书画廊――摄影廊――民俗风情廊组成的文化风景线。老巷古韵彰显,成为温州市第一批精品街巷。

  但是,也正是在这一年,城市发展的滚滚车轮碾到了此处。

  “说要拓宽信河街,所以庆年坊东边巷口的1号到13号、2号到22号被划为拆迁范围,‘曲艺院’正好在其内。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和精力,拆迁的来画一条红线,说拆就拆了。还有珠冠巷,一拆就拆了一大半。”居委会该负责人无奈地说。

  是的,无论街巷记忆如何古老生动,在推土机面前却不堪一击。而相比这位负责人对拆迁的历历在目,当联系当年负责拆迁的一些单位时,不少经手人对此甚至仅留极为模糊的记忆,不免更令人为老街逝去的脉络而感伤。

  最终,从市区万家利房屋拆迁事务所的档案管理人员那里,得到了当年庆年坊街区确凿的拆迁数字:2002年9月,信河街开始改建,广场路至八字桥段两边的巷弄几乎都被拆掉了一部分,包括庆年坊巷口1至7号、2至20号,珠冠巷东段巷口1至13号、2至44号,应道观巷口1至13号、2至12号,及天妃宫巷大部分。

  后因道路拓宽及安置房建设需要,2004年,该路段扩拆;

  2006年,再度扩拆。

  ……

  拆了老房子,城市一定能建好?

  拆除老街老房,有一定的现实原因。“城市发展了,需要大马路,需要高楼大厦,居民们也想改善居住条件,所以老街老巷想完全保留下来,也是不现实的。”温州市规划专家丁俊清如实说。

  确实,翻开温州市旧城改建指挥部原工作人员孙守庄所摄的《温州城市回眸》,许多老照片显示,90年代的信河街、八字桥一带,道路非常狭窄,不少房屋老旧不堪。

  因此,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总规划师张静,在编制《温州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时,走访大量老城区居民,大多数人表示,虽然历史遗存的确该保留,但自己住的老房子最好还是拆掉。

  老街被拆,似乎成为城市建设中不可避免的一个环节。而了解到,被拆也绝不是庆年坊,更不是温州在旧城保护方面独有的困境。在北京,胡同也在面临一场“浩劫”。首都规划委员会原主任、北京城市规划学会理事长赵知敬在2005年对媒体透露,1949年,北京的胡同有3050条,1990年有2250条,到2003年大约只有1600条;而据新华网披露的数据,到2004年,北京现存直接称为胡同的只有1300多条。

  当牺牲了众多如庆年坊这样的老街巷,回头再看,我们得到了什么?

  “温州旧城改造热潮延续20年,起初确实改善了市民的居住条件。”张静介绍,随着旧城改造力度的加大,因时间紧迫,温州市区普遍出现大拆大建,像信河街一带就是一个缩影。同时,1986年人民路改建时“自我消化,自我平衡”方针及“实物安置,居民拆迁回建为主”政策延用至今。

  “旧城搬出去的居民人人想着回迁。城市新区因为得不到足够的重视,难以形成现代化大都市的代表区域;与此同时,旧城风貌又在迅速消逝,再加上人口增加、绿化少、停车位少等因素制约,旧城发展遭遇众多瓶颈。最后,我们预期的城市环境并未出现,出现的只是大量毫无生气的混凝式大碉堡。”张静说,“在这种建设过程中,除拓宽了马路、改善了部分居住条件外,城市其实是最大的输家。”

  更新老街区,与城市建设共荣

  那么,实现历史街区与城市建设的和谐互动,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丁俊清长期从事温州市古建筑的研究,他认为,自选址建城伊始,温州古城区的存在就有很强的科学性与前瞻性,“自公元323年设立永嘉郡起,古城至今已有1600多年历史,尽管管辖范围常有变化,但城址位置及风格却一直保持到21世纪初。这在我国的城市建设史上是非常少见的。”有了这样的基础,何必一定要以对老街区进行建设性破坏为代价,对城市进行改建?

  因此,温州市不少规划专家都提出,旧城改造要走“有机更新”的路子,应以小规模、循序渐进的方式逐步推进,并着重改造和完善基础设施,增加绿地,提高环境质量。

  不过,就具体实施来看,进行更新性的保护改造仍面临许多实际问题。比如,历史街区内的建筑,哪些该拆哪些不该拆?作为生活在老街区的居民,应该起到,能起到什么作用……

  在不久前举行的温甬两地规划论坛上,张静就这些问题提出,应将保障公共利益作为历史街区保护的核心,“如果是为道路等交通基础设施的改善,为市政配套设施布置腾出空间,就应该进行无条件的拆除。如果只牵涉到部分人或者私人产权的利益,拆除应该只作为建议,应该让公众有更多的参与权。”

  另外,张静强调,应该将产权制度的改革,作为历史街区保护的突破口。由于一些遗留原因,温州市历史街区内部分建筑的产权情况较为复杂,甚至公有、集体和私有多重产权混杂。这种前提下,住户渴求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就是拆迁。“这是一种正常的反应。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出现在历史街区保护时,市民袖手旁观,而单靠政府单方面的投入。”张静解释道,“这时候,如果我们能把产权所属理清楚,接着出台相应的优惠政策或者进行一些经济补偿,发挥出民众的积极性,认识到保护历史街区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实现政府与民众,尤其是与街区内住户的互动,街区保护才会更有操作性,住户对街区保护的参与度会更高,最终实现历史街区保护的良性循环,居民愿意住在街区里面,甚至愿意自己出钱去修旧如旧,与政府共同延续城市的文化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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