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普斯演讲《走出事务所：SHOP的设计空间》

克里斯多佛演讲现场

　　主讲者：克里斯多佛沙普斯(纽约SHoP建筑师事务所，获得获得2008年先进建筑(P/A)奖)

　　时间：2008年11月9日15：00

　　地点：OCT当代艺术中心主展厅

　　现场文字实录如下：

　　【主持人】接下来要进行的是纽约SHoP建筑师事务所创办人克里斯多佛沙普斯为我们带来演讲，他的演讲主题是《走出事务所：SHoP的设计空间》，有请!

　　【克里斯多佛沙普斯】首先感谢大家给我们SHoP公司这样一个机会来展示我们的工作，有时候我说话很快，如果说得太快的话我担心大家听不懂。好的，现在开始。

　　这张PPT非常重要，这里面显示了我们工作室是什么，我们的工作室是10年前创立的，整个的裙带关系有两对互相结婚的夫妇，再加另外一个亲戚(妯娌的关系)组成的。我们五个合伙人前后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建筑研究院相识的，更重要的是在我们去读研究生之前，我们本科的学习都有各种各样其他的专业。我们这五个人中，我的双胞胎弟弟是搞结构的，我的另外一个合伙人他是搞投资银行的，那个人他的太太是搞艺术史的，另外一位是学商业的，我自己是学政治和艺术的。由于我们有不同的专业背景，所以我们不同的专业背景我们的工作带来了非常大的好处。

　　你所看到的这张表的下端，就是我们所有的员工来自各个不同专业的背景。建筑代表了很多各种不同的创意精神，我们现在继续往下看，看一下我们公司前进的方向。现在美国建筑师的行业面临一个很大的危机，在现在的经济环境下，我讲一下我们在美国经济环境下是怎么做工作的。

　　在美国战后建筑界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划分，在学院派和建筑师职业之间，我今天就来谈一谈从学院派的角度来讲，他们是一个传统文化和历史的卫士，在职业建筑界这方面是如何跟工业界一起把新的创业精神发扬光大的。我们的实际上不重视形式主义，实际上我们更重视这一个作品出来它最后的效果是怎样的，这个作品本身的质量。我们的创意思想和灵感大部分来自于航空工业，而且另一部分来自于大自然，比如说在海洋里面的生物。在我们关注这个航空工业飞机制作和航空器械的制作过程当中，我们不仅关注它自动化在材料方面如何地创新，如何地高端，同时我们也关注它怎么样来管理这么一个非常复杂的一个制作程序。

　　在很早的时候，我们的实践过程当中我们就发现了，当你去管理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的时候，如果你用两维的模式来管理这个系统的话，这个事情是不能够完成的，是完成得不够好的。在一个复杂的系统当中，只能用三维模型的方式来去认识它，用这种情报的方式来认识它，这样才能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从这里可以看到我们做的一个公司的项目，我们包括把一个螺丝在里面所在的位置和怎么样组合起来的状态都画了出来。

　　其实去面对这么复杂的管理系统当中有很的值得我们思考的地方，这是一个几百年前哥特式教堂的剖面图，在几百年前这个问题在社会上已经遇到比较多了，只不过在今天我把这个问题又提出来的时候，我们又可以重新有一个再发现的过程。从这张图里可以看到这是早期50年前的华盛顿理工学院的学生，当时在为一个航空业飞机头做的模型照片，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了研究。

　　很多小孩从小的时候就喜欢玩模型飞机，我也有一个，我现在也积攒了很多的模型飞机，这就是一个模型飞机没有组装之前的照片，这种形式跟我们建筑行业的制作过程是如出一辙的。

　　这个制作的方法也不是什么很新的方法，以前的设计师用一种魔术的方法来制造这种工地的组合，实际上已经创造出了一种新的魔术。左边的零件就是我们5年前做项目其中的一个照片，用1米×1米的魔术给我们组合了一系列的元件，在纽约的郊野地区，把这些一块块地拼成一整套的住宅，用这种1米×1米的魔术的方法会产生一种经济的效果，同时创造出了一系列的住宅。黑色的条是他们加建的，中间的玻璃可以让灯光透过来。

　　我们为了保证这个尺度正确，我们是在办公室里用计算机把所有的尺寸计算好了以后，送到工厂里面用他的激光切割机直接打出来。在这里面可以看到这里有两排激光切割机，还有一排三维的3D的打印机，像挤牙膏一样一层层挤出去。右边有一个工房，这就是一个传统的工房。在我们办公室里你可以看到我们的模型制作的工房和工作室是紧密相连的，这一点非常重要的，让在里面做模型的人可以看到我们工作室的人是在设计的，同时在工作室设计的人也可以看到模型是怎么样制作出来的。

　　下面我再讲几幅图，我们做的项目跟我们周边的环境结合起来。首先我要谈的第一点，怎么样能够把我们所能够在办公室里制造主要的一些信息，就是我们所画的一些图，转达给一些帮我们制作的这些工厂。这个项目是我们几年前在一个现代艺术博物馆P.S.1做的精彩的项目，是以海滩为主题的。我们展示的是通过这个项目像一个人体一样的画，用人体的不同部分在这个项目当中是如何出现出来的，我们当时只有5万美元的预算，我们想把这个东西整个变成一条条的平行线，然后用平行线来组合整个公司设计的项目。

　　我们分成2寸的画布组成的，我们一点点把它用胶黏在一起，这是一个三维的平面图，它有点像海边的沙滩，就是一笔一笔的、一片一片的、一个截面一个截面地把整个项目分成很简单的部分，这是我们第一次给我们的项目做的预算，刚做完这个以后，我们发现我们所有的数字都是准确的。当这个图画完了以后我们把它打在1米×7米长的纸条上，打出了非常多的纸。整个这个项目都是用这种魔术来做的，这是一个临时的项目。通过这样的一个过程，我们学习到了、了解到了怎么样一块一块的、一段段的把整个的工作给做完了，而且学会了怎么样去跟别的工种的人去分享我们的创意。

　　我们这个是在10年前做的组织，我想当时10年前的时候施工的组织方式就像现在的图所看到的，上面一个大圈是甲方，右边的圈是承包的建筑商，左边建筑师，围绕左边的建筑师帮你出谋划策的一个咨询顾问团。通过我们在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的过程当中，我们学会了用不同的工具重新来划分一下组织的关系，通过这种组合我们把我们的关系变得更透明、更合作化，首先在我们自己的办公室内，在我们组织每一个项目的时候，我们根据每个员工不同的技能和他的专业背景把他们组织在一起，然后来针对我们的一个组织项目。

　　用这种新的组织方式和模式，让我们不断进行新的工作。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项目就是在韩国的首尔建的一个书城。在这里我们用了当年做这个沙滩海岸的项目同样的手法，让书作为一个创意的原形，去组织成一个三层高的书架。虽然我们用了很多的计算机，但是我们还是用手画图，因为你的大脑是最好的计算机。整个这个项目跟我们以前的项目一样，它纵向是一条条的魔术化，根据我们的所需要让它像景观一样有起有伏的。这是三层的书架，这里面有不同的区域，有儿童区域，有成人区域，人流很自如地在这个区域里面，而且里面还有一个很特别的是用书做不同的墙来分隔不同的区域。这一个有灯的大厅本来设计的时候是一个展览厅，后来甲方把它改成了一个参观，这样能够有更多的收益。在这个起伏的木头条做的屋顶的后面有一个屋顶的阳台，让来参观书城的人或者买书的人在上面休息喝茶、喝咖啡。

　　运用了同样的一个策略，我们在北京三里屯做了一个商业街的规划，也是把整个建筑的主体切成不同的剖面，用不同剖面的变化来组成它一个新的立面。

　　这个项目是在北京工体南路上面，那个区域有很热闹，日本的建筑师做了统一的规划，邀请了我来参与。在一个多变的地面上用了透明的玻璃带有镜面的玻璃，通过这些有反光的表面可以把工人体育场工体南路的生活场景反映到这些玻璃上面。当我们决定把这个整个地区的热闹劲给保存下来以后，阿迪达斯看重了这个楼，把这个楼租的下来，变成他们在北京的旗舰店。这是一个反向的创牌，有时候是一个大公司来找你让你去建立他的旗舰店，这是相反的，他是看中了你的大楼，而不是你去找他，是他来找你，这是自然生成的过程。

　　刚才给你看到的这些画面对于我们来说基本上就是我们建筑实践的第一课，通过这些以后我们再自己问自己，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整个所有的建筑物都预先制造出来，然后运到现场去，然后在现场组装起来?

　　这是在纽约长岛一个小的海港边，我在这里设计了一系列的小品建筑，包括这个圆形的建筑，还有一些小的建筑的全景的照片。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部分或者说怎么把这个项目在办公室里全部用计算机完成，然后送到工厂里加工出来，然后运到现场，工人可以把这个东西组装起来，就像宜家的家具一样，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工具就可以自己组装起来了。这个项目最简单的解释这个建筑的功能的话，那个建筑就像一个巨大的老式照相机，通过一系列的光学反射，你把你自己放在这个镜头里面，通过一个小针孔看进去，因为影像反射以后，外面的影像反映在屋顶的墙上，这个墙上的景象比一个四围的景象还要好，还要真实。这个造型、这个形状是非常重要的。你现在看到的这张图是我们给施工单位那一套图的第一页，第一页就像一个目录一样，把建筑物的每一个元件都在这第一页上已经展示出来了。

　　你看到这一页跟我们在开始在办公室做设计的时候第一页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的尺度比工地的尺度要小很多，如果我们没有别的其他的工作可做的话就可以开一个小孩的玩具店，做一做儿童玩具的模型也可以(笑)，你们没有笑，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这种幽默吗?

　　这是一个多维体的模型的图，在这个图里面如果改变一个节点的话他会影响到其他的节点，用这样的一个模型图可以把它送到加工厂里，他们会按照这个图纸进行加工。为了更好地让他们把这些零件组装在一起，所以我们请了工人来进行更好的沟通，我们把他们请到办公室里来，跟他们把整个项目一件一件地解说，让他们更深入、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项目怎么样去实现。从这个项目我们积累了一些知识，有了这些小项目的知识积累，我们可以去承担更大的一些项目的工程。刚才我们做了一个海滩的项目的时候，那也是一个非常小的项目，但是我从里面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将来我们都会运用到这些东西。

　　下面这个项目跟以前完全不同，这个项目是一个公路项目，我们又重新学习到了怎么样跟社会上的团体打交道。从这个项目当中我们学到了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样跟甲方的社团对我们反馈的意见更好地容纳在我们的设计修改当中，而且把这个修改的意见再融合到他们的意见当中去，这样才能把这个项目更和、更有效果的推进。

　　你们现在看到这张图是一个浅度和深度的尖角就是纽约曼哈顿岛的最南端，深度的这边是要做一个下曼哈顿区东河水滨公园有2公里长，左边有一点刺的地方就是纽约的金融区，就是华尔街的所在地。这个公园的重要性如同当年纽约的中央公园一样，这是如同21世纪的中央公园。这个项目我们所面临的最关键的挑战就是怎么样能够把城市和休闲区的关系能够重新整合好，这个水滨公园的现状是有很多长条的码头，对他们来说是需要重新调整这些码头，使他们能够符合新的需要，能够面临新的一些挑战。为了开发一个更好的设想，而且这个设想能够使不同的社区和政府部门能够接受，我们做了很多的渲染图和意向图，而且这些意向图也参考了好多的纽约地形，这是15号码头的剖面图，这张透视图可以看到你是站在曼哈顿岛上在看着布鲁克林的街，布鲁克林前面的那些地方也会改成一个很大的公园，这两个公园是遥相呼应的。

　　15号码头旁边是16号、17号码头，这是80年代盖的一个项目，现在是一个购物中心。但是实际上这个购物中心运作得不是很好，你现在看到的这张图，他是前面的这个桥是美国很有名的布鲁克林大桥，旁边的那个地方是一八九几年盖的小的建筑，这个海港是一个生活区。17号码头像一块石头一样，有点阻挡整个格局的畅通。这张历史图片反映了当年以海运为主的时候的生活场景，这里面充满了生气，我们想再把这种生气再现在今天的建筑当中。这是当年的布鲁克林大桥施工的照片。

　　为了找回过去的生气，我们在全世界走了一圈，在伦敦、米兰、阿姆斯特丹、中国、韩国等地去比较一下，然后做出了这个草图，用这个草图来代表我们构想最后建成的场景。这个就像画小人书一样一个一个的场景画出来，一幕幕地展现出来。这张图是4年前的一个经历，早上的时候在这里演讲的设计博物馆所在地巴塞尔之前的场地，我们认为那个地方是我们很好的学习的地方。在往水前街走道两边，我们做了多层的商业，在街的最顶端就是码头。当我们把建筑到水前的时候创造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让人感觉到很舒适，而且在这个空间里可以看到很多纽约地标性的建筑，包括纽约的城中心、自由女性等等这些典型的具有代表型的标志性的建筑。

　　我在这里跟你们分享一个秘密，所看到的这些草图实际上是非常有用的，因为你把这个草图给这些甲方和社区的成员去看的时候，他们可以参与意见。如果你用计算机的渲染图片去看的话，他们觉得这个事情已经完成了，他们往往不再参与了。这种方式其实会起到更好的沟通的作用。

　　在我们做完草图以后，我们推出了这么一种方案，我们把这个大的购物中心移到一边去，购物中心移走了以后把这个街道延长了，延到水边了。延长了以后我们设计了很多的景观性的线，当一些景观线和街道构成以后，在景观线和街道之间的空间更自然地配合成我们将来要盖的建筑物和房子。这些街道线和景观线我们在设计当中一直把它往前延伸，如果遇到一些建筑物的时候，我们甚至把这些建筑物都从平地上升起来，这样做能够使这个景观线一直不受阻地延伸下去。在这里面虽然建筑物的尺度都非常大，但是我们尽量把这个尺度通过不同的分隔减小，减小以后就会觉得这个建筑物是非常自由的。这种构图的方式如同像海岸边上的候鸟一样，落在不同的点上，非常自然。为了使这个社区的居民能够更加感到他们是这个新建项目其中的一部分，而且能够连接他们对过去的记忆，他们在建筑语汇上用了很多过去海事活动的一些元素，比如说缆绳、船帆等等。

　　其中的一部分新建的建筑物有将近40层楼高，是非常大的建筑，为了把这个尺度做得更迷人，我们把外面包装了一层像渔网一样的结构，当这个渔网的结构包覆了这40层的建筑以后，让大家觉得这样的建筑物变得可以接受了。通常我们做设计的时候不像有的建筑师经常用比喻和的手法，但是在这个项目上和过往比喻的手法还是很相似的。

　　当这个做完以后我们做更详细的渲染效果，这张渲染图的做法是从现场实况拍的照片进行修改的，不是像有的完全都是人造出来的场景。这是一张现场的渲染图片，在前面那张是从其中一个餐馆往外看的情景，这两个黄色的建筑物是设计酒店，下面是零售，后面的高层是住宅，其中的一个主意就是把纽约的花卉市场搬到这个区域里来。所有我们做的项目都是通过做模型的方式来探讨的，在这个项目我们同时做了手工模型，也用了3D的方式来做的3D模型。在观光区是盖瑞做的一个高层建筑现在正在施工，它的左边有灯的细细塔是纽约第一个高层的建筑，是纽约的第一百货公司。再过来的一个塔有一些斜线是依根斯坦做的1760米的自由塔，还有一些其他的建筑我们也参与了。我们自己的办公室就在刚才那个塔的楼顶上，我们从这里出来的时候可以看到这个第一百货公司和其他纽约的一些经典的建筑。

　　通过前面的项目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在这种重新整合建筑师与客户、与甲方的关系当中，我们在一步步地把这个关系整合出来，但是我们还没有覆盖到完全的三方的关系重新都给整合起来。

　　下面这个建筑我将展示这三方关系的整合我们是怎么做的，在这个项目当中除了建筑师以外我们也是其中的开发商，刚才这栋红色的建筑就是纽约很经典的富有装饰意义的一个建筑，左边这个小灰楼就是我们这个项目的基础。在这个地区盖房子的话，要有40%的建筑要由砖做成的，但是今天的市场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做的像这个建筑一样，因为这个建筑的砖都是用手一块块垒起来的，但是我们不希望做出来的砖房子跟现在的房子有天壤之别。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跟水泥工厂联系，然后看了我们表面的这些折面挺复杂，他们说没法做。我们跟他们说“请给我们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造成造价太高”，他说如果要想减低造价的话就是“不停地重复，从中减低造价。”他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开一个模，这样节省了很多钱。我们说是啊，你们做一个模可以，但是在做模的时候可以用四种不同的主料，这样可以选择不同的主料用同一个模做成四种不同的版面了。这是一个造成质感的材料的造型，这个方块就是模具，开一个模具是最贵的。我在问他们说砖一块一块砌上去的，如果我想把上一块砖往外更推出的话，每一块砖能够推出多远呢?每一块砖能够推出大约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吗?每一块板从工厂运到工地的话需要2千美元的装车费，从一个车上装每一块板的高度的情况下，除去砖往下挪的数字，他们就能够推出大约能够有多大的尺寸，这样知道整个运输的费用是多少。他们的员工根据这个理论写了一个程序，然后根据这个程序他们就设计出了一个模具。无论我们再怎么计算，我们这种做法也已经要比普通的那种浇铸的方法要贵，但是根据纽约的规范规定，可以把立面推出10%，里面的空间就能够增大差不多4英寸，但是里面每一个单元的面积就增大了很多，这样开发商可以多卖钱，这样赚的钱就可以把制造复杂的钱填补掉了，这就是三者之间的关系。

　　这些绿点都是往外推的部分，他们在工厂里切这些砖的资料就是从我们办公室的计算机上直接传给他们的，他们用我们传给他们的数据没有经过改动直接工厂里面把这些坑坑洼洼的立面给切出来了。你刚才看见的那几块就是他们有一个负模和一个橡胶的正模，然后把水泥浇在正模上面，这样得到最后需要的效果。当你得到了橡胶模以后就把真正的砖一块块插在橡胶模里面，然后在砖上面加钢筋，然后把水泥倒在钢筋上，这样一块块的墙形成了，这些水泥干了以后就可以看到现在的效果，可以运到工地去了。一般的造价在纽约大约是65块钱/平方英尺，我们的造价大约是80块钱。通常来讲，要一个有砖的建面来说，如果做一个拱门，我做这种预制的产品也可以要一个可以卷边的效果，除了在屋顶的建造你用这种拱门的做法，其实砖头跟现代21世纪的技术相结合，可以做出来非常独特的一种新的造型。

　　在我们完成这些项目当中，虽然我们做了很多的数字化的东西，但是它不是只用一个软件，它用了差不多12种不同的软件，就像一个工具箱一样，一个工具比如钳子用完以后他可以用扳手改，这样不同的功能用不同的软件进行工作。这样的施工图的效果是用计算机软件来完成的，这个软件有非常强的3D功能，这个3D功能可以完全达到施工图的深度，但是根据行业的规定，所有的施工图不能以这种形式来提交，还要把它转成传统的两维的施工图的样子。

　　回顾整个过程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出钱的人一般是基金会、开发商，他们像图上的大象一样，可以看见纵向的指标，他们是承担最大的风险，但是他们的风险是由什么人来管理的呢?是由建筑师这只小的蝴蝶和小猴子，来建筑师和项目管理这两人的话语权按照传统的方式是非常小的。但是反过来给建筑师和项目管理更多的话语权的话，实际上最后的项目风险会减低很多。

　　在未来的实践过程当中，如果我们能够跟开发商一起共同开发一个项目的话，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发模式。现在大家所看到的照片，就是我们在美国各地所做的不同的项目。

　　作为一个建筑师我想说的是，你要环顾一下周围在你这个行业当中众多的、不同的工作方式，去找到一种最适合你自己的创意方式，只有这样的话你才能真正找到一条适合你自己的路。为了实现我们的这样一个目标，从去年开始我们开始又创造了一个新的分公司，这个分公司主要是管理我们数字的建造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比较能够最好地利用更多的、现有的、即将有的先进的技术，用各种不同的工具手段来完成你的任务。

　　这么多年来，总管建筑行业实际上是一个走下坡路的过程，我们可能要问问自己，我们怎么样做才能不去重蹈覆辙而创造新的工作方式。去实现我刚刚所说的那些目的的话，我认为就是结合现代的技术，然后自己承担更多地在建筑行业的责任，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以后我们才能够创造出更好的作品来。就像我刚才讲的施工的纽约服装行业和IT行业的设计的结合，如果这样做的话才能够真正走到21世纪，谢谢!

　　【现场提问】非常感谢克里斯多佛沙普斯给我们一个非常精彩的演讲，从一个设计到城市的反思，到对建筑学专业的反思和新的方式的探索，我觉得非常受益。我想问的问题是先回到最开始，我想问一下，由于SHoP是合伙制的，合伙人是用不同的专业开始实践，一般来讲对我们建筑行业来说，首先夫妻在一个办公室里头这是一个大忌，包括里面的经济运作方式和不同的背景，你们的办公室是如何进行管理的?您最后谈到的建筑和开发商和建筑师本人作为参与变成开发商，这个会不会引起所谓建筑师要达到的目标和作为身份转换以后的开发商要达到的目标有一个冲突的产生?会不会最终影响到建筑的结果?

　　【克里斯多佛沙普斯】第一个问题，首先我们要合作，我们跟传统的单独的建筑师用单独模式来运作的话我们要更全面，而且我们要利用每一个人、每一个合伙人自己的技能和专长，包括各种的知识去更好地进行工作，包括我们跟社区开会的时候这里面会有很大的帮助。

　　第二个问题，通常跟我们一起合作的开发商们我们都比较了解对方，他们想要什么东西的话，我们能够都知道。我们想要盖一个在纽约非常有意义的作品和建筑物的话我们会说服他们，帮助他们去管理整个这个过程。只有在这种合作的过程当中，我们才能盖出一个比较好的建筑来。

　　【现场提问】您说您一般都知道开发商想要什么东西，那你是怎么样去找到这样的开发商愿意跟你合作，而且还要做出你想要的东西一样的结果?

　　【克里斯多佛沙普斯】大家三年前的时候做事情先找一群跟我们年龄相仿的人而且思维方式相近的搞金融的人成立一个公司，现在这个公司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稍微进行了一些改变。但是当时给我们差不多2500万的资金。这些人跟我们心理相同的话，因为我们住在同一个城市，我们跟这个城市比较熟悉，所以我们看到这个城市有很大的开发性的话，就跟这些人来分享和交流这样比较容易得到大家的共识，用这种方式达到这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