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恒主题演讲——id+c“聚焦中国设计”高峰论坛

（图 黄书恒）

黄书恒（玄武设计, Taipei ／ 丹凤建筑, Shanghai，主持建筑师）：谢谢主持人，今天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来到这里跟各位设计界的朋友跟各位共聚一堂，分享我们这几年一些好的作品和设计上的心得。现在我们进入到我们今天设计专题演讲主题，我们透过这样一个主题，燕尾服底的刺青图腾，试着来谈一下我们这几年在设计上的一些心得，首先从第一张画面，各位会感觉到有一点纳闷，这个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各位不妨猜猜看。从上示图来看可能比较清楚一点，从第一张照片里面，大家可能看到是巨大机器的一部分，实际上它是我们设计出的一个作品，它是一个圆形的办公桌。它设计灵感来自于宇宙星体运行的示象，包含着卫星围绕着行星转，行星绕着恒星转，同时也做自转的动作。它使用上有一大一小的圆形的桌面所组成。在使用的时候，可以随着我们一天，从早到晚不同的心情可以变换桌面座位，小形的桌面可以运行。不使用的时候，可以转到大圆的轨迹里面做一个收纳的动作。我们一开始从这样子的一张，以一个设计师的专业来讲，这个似乎是不务正业的作品开始谈起。各位可能有点纳闷，有别于一般设计领域看到的风格或者是手法，之外我们是怎么样找到一些来自不同领域的一些灵感，包括一些科技美学，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文化的现象。这个由来可能就不能不谈到我在将近快二十年前，在英国的一个留学的经验，这个部分当年的一些奇闻轶事正好搜集到刚刚主持人出示的一本轻英伦这本有声书里面。大家有意思的话，可以去拿来参考一下。

谈到英国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国度，在这个国家里面充斥着一些对立、有趣的部无分，英国皇家是彬彬有礼的，目前来讲，保持着皇室的国家不多，但是同时它也是民主的发源地，这个是个非常特别的现象。不要忘了，在全世界所有的叛逆的次文化里面，它是不是来自英国。在英国，各位可以看到耳熟能详的歌舞剧，这个是有名的歌舞剧。它同时也主导了一些当代的国际千万的摇滚，包括披头士，包括现在流行的爱戴等等。这些都是风靡歌坛的人物。他们的作品呈现出相当大的反差，提到建筑更明显了，伦敦市场贯穿了非常严谨的建筑保护。所以大部分的建筑都是两百年前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除非一些自然损坏。所以很多建筑师不能接到很多的案子。大部分的出道的建筑师接到的只是一些返修的工作。所以大部分在论文看到的这种古老砖造建筑。但是在老房子中间有的也会出现非常造型奇特的高科技的一些建筑。所以看到这些来自于英国的一些现象，经过一些思考和沉淀，慢慢的也整合出我们在整个设计上的一些想法和思路。有的部分，这个是一个很著名建筑理论家，他在一本著作中提到，我喜欢混杂而非纯粹，我喜欢妥协而非干净利落，我喜欢变形，胜过直截了当，我喜欢暧昧胜过明晰。所以通过以上的案例，跟不同建筑理论家的观点，慢慢导出我们在设计上所尝试探索或者是尝试的法则。我喜欢一部片子，它的名字叫厨师和他的妻子和情人，在这部电影里面，这个导演做了一些非常大胆的描述，在一开始的开场，它的场景落到了一个非常华丽的宴会厅，在这个宴会定里面充满着绅士、贵妇，但是他们在那里大声喧嚣，饮酒作乐。作者故意用鲜红色的场景来预示画面。突然镜头一转，在这样一个故事里面，对这样一个场景现象感到很不耐烦的主角，他躲到了餐厅的厕所里面，转到厕所里面，他发现镜头移到一个非常干净、纯洁、空旷，就像天堂一般的场景，对比宴会厅的繁杂、充满享乐气息的场所，好像是另外一种人间。所以说透过这些复杂与矛盾的现象，我们尝试捕捉我们所理解的一些独特的冲突的美学。

我们将通过三个部分的案例来为大家做更深入的说明。第一个部分是有关住宅的空间，这个部分随着一些不同案子的尝试，来做现代中西的对比。更重要的是看一些造型的对峙，来显示对现代社会的嘲讽或者是喻叹。这个是现代巴洛克的一个风格。这个风格的特点有非常繁复精致的线条，比较夸张化的家居造型。但是我们其实并不想要做一个历史的复制，因为并不是纯粹的把当年巴洛克的家具或者是空间式样一比一的搬到一个现场，并不是我们想做的，反而我们想通过一些基因的改良，原始的巴洛克它固有的风格，把它DNA保留，但是在色彩上我们想通过一个非常理性非常简约的方式，让它的色彩几乎整个去掉，只留下单纯的黑灰白色系的颜色。当你细看在这些五彩色里面其实有非常多的层次，包括皮草的白，势头的黑，或者是一些壁纸的黑色。接下来这个是餐厅的部分，主卧室。这个是次主卧。

介绍下一个案子，做完了这个2008年的巴洛克的案子之后，受到了不少的好评，也为我们带来了不错的业绩。包括不少名人看到这个案子之后，纷纷过来找我们做设计。等到了2011年我们又有一个机会，再次诠释现代巴洛克，这一次我们希望再有一个进化的版本。在色彩非常简约的前提下，我们把造型做了一个夸张。似乎是超现实的舞台剧，在入口一进门就有一个非常夸张的墙面的部分，配合地板，让参观者一进来就有一个惊艳的感觉。走到了整个客厅，这个案子里面我们有别于前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我们更希望能突显白色在空间里面的春节，我们希望让白色成整个空间里面参观者第一眼看到发现的颜色，甚至说空间里面最漂亮的颜色。如何达到这样一个方式，肯定它是和房子在整个背景上面，我们必须选到另外一种色彩，这样才可以让空间成为一些焦点，包括沙发，包括壁炉、罗马柱等等，让它跳出来，具有主角型的之特征。我们在地面选用了一个很特殊的材料。我们用了一个镜子做酸洗的处理，它本来是明亮反射的现代感的材料，但是做了这样一个处理之后，似乎变得古典了，它散发出类似丝绸一样的质感。之后我们用这样一个镜子变成贯穿客厅墙壁的材料，它恰如其分的衬托出这些主角的白色，这些白色在这个背景里面变得更漂亮。这个是主卧室，次主卧。这个是入口鞋柜的细部。

接下来讲到第二部分，第二部分是我们在商业空间里面的一些案子。前几年我们做了很多售楼处和会所。接到第一个的时候感到非常兴奋，但是越做越多的时候，感觉有一些疲倦，有一些厌烦。因为似乎脱离不了开发商的一些商业性的要求。我们做了第一个之后，就慢慢思索，如何在不违背开发商既有要求的情况下，但是如何我仍然能展现出我们设计上的一些想法和一些企图。所以说之后的一些案子，我们都试着在极度商业的案子里面，让开发商不一定发现得了的隐讳的方式，我们藏了一个教堂在这样一个商业空间里面，试图将神圣与媚俗做一个对比。这个是我们2008年做的一个案子。当时是在台北的成化的一个区域，目前这个地方的房价变得很高了。我们刚刚开始盖这个接待中心的时候，当地还是一片空地。所以有必要的这个房子，我们希望它变成当地的一个地标，就是外观上面，我们试着把它打造成现代感，像是一个美术馆一样的空间。这个是它的一个夜景。从整个平面上来看，各位可以发现，大致上它是一个接近方形的地方，但是很有趣的地方，我们在中央的地方，偷偷的防止了一个圆形。包括各个部分，包括样板房的区域跟接待洽谈的区域，它也是围绕着中央广场做配置的。所以我们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这个房子的时候，首先从户外进到室内，在室内似乎藏着一个有异于外表方正形状的圆弧形的空间。但是进入弧形空间，你必须要鼓起勇气，因为在这个四米空间里面要穿越一个蛮低矮的通道，我们刻意把它压到只有两米的通道。但是你穿越这个低矮的空间之后，空间一下子高了，差不多到17米的空间，我们是在玩这样一个空间缩放的游戏。我们在入口可疑的压低，让人勉强可以走进去，不会碰头，但是进到里面了之后，空间又变高了。所以进到这个空间之后，其实对于业主对于参观者来讲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震撼。很有意思的是，透过我跟在现场销售房子的人聊天。以往来买房子的都趾高气扬，因为他们来买房子，有钱的都是老大。当他们参观了这个空间之后，进来交涉买房子的细节，似乎他们变得谦虚了一些。所以在这样一个圆形的空间，在底部的空间，我们期望它呈现出有点像这种古典的半神殿这样一个神圣的氛围。但是我们用了一个现代的手法去做。就是我们与其在中间开一个天窗，在这个案子里面我们试着在边缘部分有一圈的光。所以在白天的时候，它其实里面是不太需要开等灯的。但是我认为这个房子最漂亮的时候是傍晚的时候，因为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在墙壁上做了一些小壁灯，石材的缝隙里面，我们都藏着一些闪烁的小蜡烛的灯光，这些灯光是表演性质的，不是真正照明的。真正照明的是藏在壁面上氖气灯，这个灯打在室内，渲染成室内都是昏黄的感觉，仿佛回到中古世纪的教堂，点着烛火的感觉。这个是我们想呈现的。我们想让没有表情的水泥板，似乎它也能产生一些跟人能连接的情感。再下一部分，这个是二楼的洽谈区，VIP室。所以从这张照片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在这个案子里面我们想呈现出在建筑的外立面以及整个室内的空间，这里面充足的美学。

接下来经过了这个垂直光线，充值又回到了三明治的另外一个部分，这个是洽谈区，从天堂又回到了人间。VIP室。这个是从三明治的两侧从一端透视到另外一端看到的特殊的景观。这个案子里面，大家通过我的解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们的企图，也就是一个部分，我们用对比的方式，呈现出很圣洁的空间。这个是我们在即便极度商业的空间里面表现追求。这个案子我们参加日本JCD（音）的比赛的时候，我们提供的图并不多，主要就是这两张图，就入选了。

接下来是我们在2012年的一个作品，这个案子由于我们，我们协助台湾的企业做他们整个企业的标准化，因为这个企业它基本上比较强调的是他们的建筑能够做跟科技植入有关的，所以他们号称是科技建筑在台湾的第一把交椅。我们希望通过比较现代比较科技感来诠释这个企业的精神。我们从一些AC板的电子线路里面找到了一些折线，来贯穿整个建筑物，整个程度来讲，这一些连线的部分是斜墙，延伸到地板，另外一个时候变成天花板的部分，转弯下来变成外露的阳台。我把它整个企业的LOGO设计到整个建筑物的立面的开窗。这个房子它配置上也很简单，前面基本上入口、接待大厅，这个地方是一些模型，中间的地方串联着一个比较有趣的主题馆的多功能空间，后面基本上是样品区，同样它是一个两层楼的建筑。二楼前区的部分变成洽谈区，后面是办公空间。在这个案子里面，很恰巧，在这个案子里面我们要非常谢谢飞利浦照明在这个案子里面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大的协助，因为这个案子西面很特殊的一些灯光，当时我们就请台湾飞利浦的同仁协助我们去完成的。他给了我们很多专业的建议。比较有趣的，这个方自在正面有灯光效果之外，在侧面我们希望在斜墙上做出一个像孕妇大肚子一样的造型。在这个斜墙的圆弧面其实是双层的，沿着这面墙壁一有一个蜿蜒向上的坡道。这个是入口大厅，是斜墙的设计。似乎到里面更有气息。同时斜墙不安全感。也让大家进入到这个空间里面，让人的肾上腺素分泌比较快。这个是另外一个角度，从室内看到室外。这个案子上设计比较辛苦比较困难的部分，也就是我们一开始认为斜墙很有趣，但是要在斜墙上做楼梯的时候，不是很有趣的。因为正常的楼梯是一字形的，但是这个楼梯是在斜墙上的，你上升的时候还要侧移。所以这个楼梯制作的时候，做了很久。这个是楼梯的底部，我们试着从整个主要的结构钢中延伸出另外一个皮层，这个像折纸的皮层也像昆虫表皮的皮层，这个皮层变成了扶手，这里面隐藏了一些灯光，在晚上可以感受到灯光照出来的一些立体感的效果。

在整个案子里面，我们把传统的玻璃马赛克作为很特殊的一个应用，就是相较于一般的马赛克，它是泥做的材料，大部分都是用水泥把它黏在墙上。在这个案子当中，我们把墙上做成像登山墙一样的效果。这个马赛克是贴在透明的有机玻璃上，从背后的玻璃上还可以透出一些光线，是一个传统的材料，在这里呈现出未来感。这个是白天的时候。

接下来我们进到了刚才提到的，从斜墙穿出一部分圆形的空间，走到室内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多功能的室内的空间，实际上对于整个开发商来讲，这个空间也是非常的重要，因为几乎他们周末假日都要不间断的办一些活动，从一些音乐会到服装的发表会或者是到一些论坛聚会，他们在不同的时间，这个空间都有不同的使用，甚至之前有一次还找来了厨师为贵宾做美食的盛筵。所以这个空间必须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面貌。一般日的白天的时候，我们也希望它是对环境友善的空间，我们希望尽量不要开灯。以往的经验，当我们要利用自然的天空的时候。其实也有一些必须要去注意的法则，因为有时候灯光虽然是免费的，你开着窗不光光线不好，而且室内也不会凉。有了以前的经验，我们这个案子做设计的时候，我们几乎把大部分的屋顶的面都遮起来了，只是在很少数的空隙里面留了一些透光的一些面积。在这样子留下来甚至还不到10%的透光面积的设计下，它反而在室内获得一个很好的光线效果。更有趣的时候，在夜间的时候它就上演了一场灯光变幻秀。在这个空间有两个皮层所组建成的，里面的皮层是比较古典的材料，它是硅酸钙板镭射切割而成的，隐隐约约透露出古典宫殿的气质，这个也是业主想要的。搭配旁边的展示，这个是英国皇家的展示。相反在整个外立面它是比较现代感的中空板的材料。所以在这两个皮层之间，我们大致上放了一圈大概有16个LED灯，这个也是飞利浦的产品，这个LED灯在串联之后可以做一些灯控，所以在晚上，可以做出一些特殊的舞台的效果。比如灯光它可以像波浪舞一样一格一格去变幻。所以在有些时候可以呈现出像水彩般的炫彩效果。

这个是二楼转身上来，这个是主题馆的另外一个皮层，这个是另外一种现代材料所做成的。走到这个地方，从这里看上去是另外一个场景。这个是室内的洽谈区。室内洽谈区天花板同样我们也是利用这些LED的灯光做一些变幻。在不同的时候，它是以缓慢的速度改变的，不是很快，它每15分钟会做一些变换。可能当你很专心的在聊天，但是感觉很奇怪，刚才是蓝色为主，现在已经是绿色系、橘色系，不一样的色彩沟通。所以在这个案子里面，我们营造室内神秘感跟多变的气质，我们希望塑造的比较诗意或者是人文的特质，用这样的特质跟我们之前比较科技比较简洁的这些外形来做一个对比跟呼应。

最后一个部分是我们所做的一些展示空间。这个展示空间，对于我们来讲，比较重要的是应用科技来讲故事。也就是科技很重要的部分并不是只在于说它达成某一些工具性的目的，对于我们来讲，科技只是个工具。我们是一个设计师是一个美学家，我们在应用这些科学元素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的。这个是在2011年台湾花博会的梦想馆。当年是成为最受欢迎的展馆之一。在这个案子里面，我们透过一些科技的互动，实际上我们想要传达的是非常有趣或者是诗意的画面，也就是说整个展场大概是个圆形的空间，我们希望在这个案子里面，我们通过一些直观的体验室的参与，让观众了解到我们想要传达的一些故事，这也就是所谓的体验式的展示，就像进入到艾丽斯梦游奇境一般。这个展馆里面我们用薄膜材料做成花朵的造型。进到整个空间里面有一种很梦幻的效果。这个是在空间里面通过灯光所形成的不同时间的场景。所以仿佛这一朵花会呼吸一样，会开合。这边有个短片，（播放视频）。在我们的想法里面，参观者进去，影子会变形，变成昆虫。你进去了会有一些电子花粉沾在你身上，跟着你走。这时候借着众人之力，把花粉从雄蕾带到雌蕾，完成了帮花授粉的过程，这时候人的影子变成了一只蜜蜂。你进入到雄蕾区，这时候有一些电子花粉沾在你身上，跟随你走动，这个花粉会沾到这个花瓣上，这时候还有一些台湾的大自然的介绍。这里面当人越多，大家把手合力的把手贴雌蕾上，象征着授精的完成。

最后的部分，这个是我们玄武总部的一个办公室，我们这个办公室里面，可能各位在一些早期的杂志里面可能也看过这个图象。一般人会觉得纳闷，我们在台北的办公室其实并没有大，但是我们利用了入口最精华的空间，摆置了一个圆形的会议桌，这个会议桌要坐满要12个人，但是目前我们开会要坐两排。我们这里设计这些家具是有目的的。这个归结到我们演讲的一开始的时候提到的这个桌子，这个是我们一个不务正业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桌子，实际上这个作品对于我们公司来讲意义蛮重大的。当时我在事业上遇到了重大的挫折，也就是合伙人拆伙，这样一个事情发生之后，影响蛮大的。当时我们也开始反省检讨我们以前做人做事的一些不同的方式，所以在第二次创业在开始的时候，我们面临着一个截然不同的理念，重新出发。所以在这个新的事业开始的时候，我们希望创造的是一个同事们非常团结，然后彼此之间互信、平等、自由的这样一个公司的文化跟氛围，所以我们取材来自于西方亚瑟王的圆桌武士这样的传说。亚瑟王当初他创国的时候也是几经波折跟坎坷。但是他有一帮他的兄弟的支持。如果让这些人跟他一起奋斗呢？他当初想出了一个很好的机制，就是通过圆桌会议来做沟通。每当这些骑士聚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要把武器放下来，大家在桌子上坐下来的，大家一律平等，可能在外面打仗，大家还有君王的上下之分，但是在这个会议上大家是完全平等的。这个也显现出亚瑟王的智慧。一开始我们希望在新的办公室里面呈现出这样一个企业精神。所以取材于亚瑟王的故事，我们打造了这样一个圆形的会议桌，这样一个会议桌大家可以看到，其实用了非常薄的材料，它是用了0.5公分的钢板所做，但是可以支撑这么重的重量。这个是利用了折纸的原理。这个是从上到下的照片，这个照片大概是十年前拍的。

这个是会议室的门把，这里面我们尝试着诠释一个中国的哲学，就是它完成之后，看起来非常简单，好像只是一个正方形的，但是实际上它有两部分构成，当你细看的时候，它中间一些卡接切合的关系。它整个组装的顺序，必须要照着ABCDE，当你要拆的时候要倒过来，才能拆跟装。我们想表达的是，有一些东西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它的组成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一些东西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其实它并不一定很复杂。这个是我们办公室入口的大门，也同样运用了一些机械美学来表达。它是利用整个这个轴心去做偏心的旋转，所以门打开的时候，有两个卫兵拿着十字弓在门边驻守。

我今天的演讲大概就讲到这里，非常感谢各位的耐心。

主持人：我这里有几本黄书恒先生亲笔签名的图书。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场提问，提问的话将由黄老师送出他的作品和有声书，不知道哪位有兴趣何以举手示意。

提问：我是一名灯光设计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刚刚看了您的一些案例，感觉非常精彩。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这些案例在你刚刚开始创意的时候，你是如何说服业主采纳你的创意的，有一些什么样的技巧呢？谢谢。

黄书恒：老实说我们在做之前这个案子的时候，还蛮幸运的，也就是我们跟大部分的业主的沟通都是以实用的机能为主。一旦满足了业主的这些基本的实物上的要求之后，通常他不太管我们的，另外一个整个预算要帮他控制住，在整个预算跟使用上如果可以达成的话，这些美学的部分，对于我们来讲还是蛮自由的蛮信任的，所以我们可以在里面偷偷的加入一些我们自己喜欢的东西。

提问：黄老师您好，我是一位老师，我在教学的过程当中，我遇到一些问题，就是在福岛学生做一些作业的时候，应该是注重他们技术方面的体现呢？还是他们理念的一些表达，我是觉得有时候这两个衔接不是那么的容易。谢谢。

黄书恒：我觉得您这个问题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因为实际上我在正式开业以前，大概前四年，其实我本身对教学也蛮热忱的，在一开始创业的前四年，我一直维持着同时在学校教书，另外一部分时间是在自己的工作室里面工作、接案，所以我觉得教育最大的一个挑战就是，如何你把一些好的一些先进的思想跟理论带给学生，但是同时也令他们不跟社会脱节，也就是让他们出去以后很容易能找到工作，能够跟企业做一些连接。我自己的想法是这样子的，我认为要看整个学习的时间有多长。如果纯粹只是大学四年或者是五年来当做一个阶段的话。那我觉得应该前三年，前面的阶段应该要注重基本的训练养成，也就是基本的蹲马步要做好，要试着利用基本的工具阐述你的想法。但是后面一两年两三年里面，就要训练自己独立自主的思考跟一些创意为主。以我自己为例我觉得，当初事实上我也不懂，我误打误撞的，我自己本身求学的历程大概也是这样一个模式。因为在大学我念的是台湾的成功大学，这个是一所在台湾南部的大学，它虽然在整个台湾，它是当年的建筑系的第一志愿，但是因为在南部的关系，它资讯比较封闭。所以这个学校比较重视基础的养成教育。但是在创意部分的开发、启蒙却不是特别的强。但是它为我打了蛮不错的基础，比如建筑史、结构、物理环境等等这些比较基础上，给了我不错的养成。之后有一个机缘，我到英国去留学。其实那时候对英国也不是很了解，就是通过一些朋友口口相传，身边非常多的朋友到美国留学，我就想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当时我喜欢的伦敦歌舞剧跟一些留学的音乐还有一些导演，居然都是从英国出来的。所以我开始对这个国家产生非常强大的好奇心。去了之后，产生一个文化上不适应的状况，所以也闹了很多的糗事，这个都收录在我有声书里面了。然后随着时间的变化，我逐渐了解了英国人怎么看待事情怎么了解事情的。我实际上是不习惯的。因为一开始去英国上课，我们认为在国内，大概也受了四五年的基础教育，做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太差，想不到到英国之后，在课堂上跟老师讨论，他就说你把东西拿走，他们看都不想看。他是希望把你原来所学的都忘掉，这样你才可以重新发现你自己的潜力，学习新的东西。这一段时间其实也历经了大半年。其实也算是一个蛮痛苦的过程。这个是一个很重要的思想的转变。

因为英国文化的特质，它不像一般中国人的学校，老师基本上不会干预你的，你不爱念，你可以不来上课，你不出现都没有关系。但是你的期末考得考过，那就承认你了。所以它是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它所有的课也没有任何一堂真正必修的，更不要讲它会点名了。所以你所有的学习你必须要自己找材料，自己要到工作室里面找一些材料、做实验，所以在那一段时间里面，我经历了一个先苦后甘的过程，慢慢培养出个人的一个审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