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届国际酒店设计与改造论坛中,我们看到了两位嘉宾的精彩演讲,从他们的视角出发,深入探讨未来酒店,并提出了很多超越现实的可能性,引人深思,富有启发性。更值得一提的是,两位嘉宾都毕业于国际名校,孙琴毕业于伦敦建筑联盟学院,范凌是普林斯顿大学建筑硕士,ID-CHINA作为独家采访媒体,与大家一起来分享他们的见解。 ID-china:就今天“酒店未来空间的探索”这个演讲议题,与大家谈一下探索方向和核心的思想有哪些? 范凌:我们觉得只是未来空间的探索并不能带来酒店的未来,某种程度上酒店空间的未来一定是一个经济模式加上设计智慧结合起来,而不是一个设计技巧的提高。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虽然我们也做设计酒店,但是我们并不觉得设计酒店或者设计很好的酒店会是酒店的未来。 孙琴:我们想寻找一种新的商业模式然后为新的酒店空间发展提供一种可能性。 范凌:比如刚刚已经有开发商找到商机了,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好的,我们更愿意是开发商找到商机,然后找建筑师合作,或者建筑师找到商机找开发商合作。我们并不希望看到10个建筑师扎堆一块责怪开发商的这个项目,然后琢磨一个怎么高品味的设计。我们其实觉得农家乐也是一种品味。 孙琴:好的设计其实是可以配合一个好的商业模式,这样才会有好的发展。 范凌:而且,只有好的商业模式才能支持好的设计。
ID-china:刚才你在演讲中提到了会有很多超越现实的可能性,这是抛出一个问题呢,还是说这是一个思想在里面? 孙琴:超越现实的可能性是我们根据现有文学分析基础上的,然后这个可能性就是基于没有可能,回到原点。 范凌:其实我刚刚跟你说的一半是开玩笑一半是真的。我们今天主要是给大家搞脑子,搞脑子的目的就是重新洗牌的作用,其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打牌,什么具体技能,我们只知道靠这个方式来从重洗一遍之后大家会有一个新的规则来出牌,也有一个新的角度设想酒店。我们提供的是一个视野,不是一个答案。 孙琴:我们想要大家抛弃原来对酒店固有看法和定位,去想象一下可能是什么样子。 范凌:对,就是第三条出路,亦不是真也不是假,是第三条。 孙琴:既不是超豪华也不是超平凡,对吧,也不是超便宜。
ID-china:刚才您提到一个酒店固有的模式,您觉得哪些地方是特殊的固有? 范凌:固有主要是我们说的经济模式,第一种是服务性经济,也就是说提供最好的服务超五星,经济评价更多的是对服务的评价,不是对他空间质量的评价。然后第二个固有就是体验,像农家乐、设计酒店给你一种体验,但这种体验没有经过第二次思考。 孙琴:比如新型酒店,像俞舍,也没有经过第二层思考。
ID-china:中国未来酒店发展的方向有没有大概的趋势或者说你们的一个预想? 范凌:我觉得一定有趋势,但趋势不是中国酒店的发展趋势,而是建筑或陈设发展趋势。我们现在受到越来越多的政府政治的限制,甲方经济的限制,那么我们要把这些有限资金和精力投放到什么地方,可持续是一个,体验性是一个,陈设性是一个,地域性是一个。 孙琴:我觉得中国现在的问题是快速的城市化,城市化膨胀的过程,像珠三角长三角这种都市圈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从我的理论研究角度来说,我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建筑设计,空间设计的发展过程当中去思考,怎么样去控制或抑制这种无限量的城市发展。 范凌:我认为城市性是一个很重要的载体,包括设计师的社会责任,还有地域性和体验性都在里面。 孙琴:我觉得我们就是基于新的城市活力形态论的基础上创造一种抑制现有的数量条件,对将来的空间发展可能有一个新的机会。
ID-china:两位都毕业于国际名校,从国外的授课经验及在国外接触的理论给我们一些启发性的思考。 孙琴:我的经验就是学就是玩,自己学,老师在那边就是帮助你,解答你自己的问题。你要学会自己思考,这是我最大的经验。
ID-china:伦敦建筑联盟学院(AA)教学的创新点或者核心的思想有没有对你有所启发? 孙琴:AA就是提倡个性化,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学校都是一个一个组的,研究课题组的形式,然后你选择你喜欢的,老师就选择他觉得适合的学生,大家一起在做研究,我觉得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你想做的事。 范凌:我其实讲的比较宏观,我没有她那种个人经历,我讲的是我在中国读的本科学校,和我研究生学校的两位院长的对话:我本科学校的院长问我研究生学院的院长为什么你们学校那么好呢,院长说了三个字——有理论。所以其实并不是说理论研究是一个专门的学科,而是理论研究是你理解事情的方法,就好像你读历史不是为了研究历史,而是为了对历史建立一个史观。所以有这样的话你才能有视野,我们今天可能提供不了技能,因为我们也没什么经验,但是能提供一个清晰的视角。
ID-china:除了在未来酒店空间探索方面的话题,我想问一下光与建筑或室内空间的关系上是如何理解的? 范凌:光和空间这个问题我其实没有想的太明白过,因为对我来说我觉得这个问题有三个角度:第一个角度是光作为一种现象;第二光作为一种概念,光能不能成为你设计的概念;是否可以成为一种设计材料,就跟混凝土一样。第一个角度说光高于一切,第二个角度光等同与其他一切。第三个光是不是能人造。我去了丹麦的犹太人纪念馆,里面所有的光,都是人造光,跟柏林那个就不一样了,柏林那个是自然的,所以就在想我们刚才讲的这个真真假假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光的作用就不一样了。就这三个层次,我觉得思考角度是不同的,我也在挣扎到底该怎么考虑这个问题。 孙琴:我觉得更多是自然的和人为比较大的区别,怎么样去利用自然的,怎么样用人为的去创造。
ID-china:能否用一两句话来概括你们的一些核心思想,让大学生来借鉴? 范凌:其实我们都不是特别成功的从学校出来的人,因为走的不是一般我们同学或中国学生去学校走的路。 孙琴:对,我们不是。 范凌:像她的方式是自主创业,我的方式是直接回国。 孙琴:我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我没有怎么接受中国的教育,我跟他不太一样,所以他选择直接回国,我也不是选择自主创业,我只是在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更西方的观点。 范凌:我们两个人选择的方式是一个很个人的方式,没有一个普遍的借鉴意义,唯一能借鉴的可能是我觉得现在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出国,很简单,第一是经济危机,这些业务都在中国,而且我研究生的学校也有一半的学生在学中文,所以重要的可能是你的想法。不是说你一定要去跟名师学,而是你要去学习一种视野,这种视野让你发现机会。 孙琴:但是我觉得学习这种思维方法和视野的过程是要一个大环境,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还是比较支持的。我不是一定要出国学习,但是可以出去看一看,要体验一下。 范凌:要拓展视野,所以国外的经历更是一个辩证的经历。 孙琴:国外是一个生活的经历,是一个学习的经历。 范凌:我觉得是给中国这种情况找一个对立面,让你有一个比较批判的态度,所以既不是说国外全好,也不是说国内全好,你有一个天平你可以互相来权衡。 孙琴:我觉得这个在我身上尤其清晰,其实我的思维方式非常的西方化,我觉得我从小在外面长大,我学会了独立,但是我为什么选择回来,我觉得我不属于那里,我觉得我心里面包括自己的血液里也流淌着中国的元素。 范凌:所以她是爱国主义回来的,我是机会主义回来的,对吧。 孙琴:我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范凌:那就是个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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